应如同饿虎扑食, 猛地冲过来,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剪刀,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啪”的一声剪刀被扔了老远, 而这个时候李应抓住了原惜白的手,他双目发红,死死地看着眼前的人, 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后怕:“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啊?原哥,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因为过度的激动, 那甚至连完整的一句话都问不出,李应完全无法描述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他竟然看到原惜白想要用剪刀切开自己的手腕。 原惜白如同没有听见般,徒劳的想要转身, 寻找着被李应甩开了的工具。 “剪刀呢,你扔到哪里去了你还我那把剪刀啊!” 李应手如同钳子,牢牢地抓住了他:“你要剪刀做什么,原哥, 你刚才把剪刀贴着自己的手腕做什么辛幼宁搞了一出割腕自杀, 到现在都昏迷着不曾醒来, 你现在想做什么,你想跟着他一起去弄一出割腕自杀,搞个殉情的是吧?” “没有啊,我没有”原惜白机械的重复,“我只是想流一点儿血而已” “什么叫流一点儿血而已,你有多少血液可以流的!” 李应堪称凶恶的瞪了他一眼,强行把原惜白抓住,按回了轮椅上。 他来的时候打开了监控室的门,这个时候大门敞开着,李应朝着门外,高声喊道:“阿姨,喊个人过来,把原先生抱下去!” 底下一声答应,不多时,立刻就有人上来,匆匆的要把原惜白的轮椅抱下去。 “别,你等等,幼宁还在这里!” 李应抓着他的手,没有料到这一刻他挣扎的如此的厉害,一时间没有控制住手劲儿,握着原惜白的手重了一些。 登时就看到指尖之上,有鲜血缓缓地流出来。 在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原惜白已经朝着另一侧转过了头去,小声的念着:“幼宁,你过来呀,我现在又有血了。” 空气中什么动静都没有。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着什么原惜白却安静了下来,他的唇边甚至露出了一丝笑,任由保镖抱着轮椅,下了楼去。 李应遥遥的望着,说不出的忧心忡忡。 他以为原惜白已经正常了。 然而现在看来,似乎自从辛先生出事后,他的精神就陷入了异常状态。 只不过在某些时候,伪装的更好而已。 . 一楼,客厅。 窗帘被悉数拉上了,不漏出半点缝隙,遮蔽了来自于外界的光芒,与之同时,水晶灯被打开,从高处往下望,一片敞亮。 所有人都被屏退了下去,一时间,偌大的客厅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原惜白的手指紧紧扣着铜镜,他的面上湿漉漉的,不住的往着下面滴水。 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应刚才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掬了一捧冷水,泼到了他面上,被那冷水一激,原惜白终于不那么激动。 做了这事儿,李应心里其实有点说不出的心慌,但这个时候提前却没有别的办法,他深吸一口气,问道:“冷静下来了吗,原哥?” 原惜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李应看着他:“原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刚才是想要做什么了吗?” “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