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皂香皂发了一千多块过去,化妆品也又给她发了一箱。” 李太太道,“她一个女孩子,先前我还有些不放心。如今知道她住姨妈家,我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了。” “阿燕向来稳当,您只管安心。待小李掌柜把账交接好,就让他过去,到底俩人有个商量。” “是。” 李太太和陈萱说些私房话,傍晚魏年回家,李太太就告辞了。陈萱想留李太太吃饭,李太太笑,“待少奶奶生下小少爷,我再过来给少奶奶道喜。如今少奶奶身法儿重了,可得仔细些,饭什么时候吃都一样的。”千万不让陈萱去送她,自己欢欢喜喜的去了。 魏年见桌上放着的东西,瞥一眼,见莲子桂圆都是极好的成色,脱了外面的大衣,笑道,“李太太是得好生谢你,要不是你和阿银聘了孙姑娘来店里,小李也相不来这么好的媳妇。” 陈萱站起身给魏年倒了杯温水,知他这话必有缘故,一笑便解其意,“阿燕又来信要货了?” “不知她怎么找的销货商,来电报要两千块肥皂。货虽不多,她刚到天津也没几日哪。这姑娘真正能干,现下家里少了祸害,以后她家就是她撑门面了。”魏年接过温水喝两口润喉,勾唇笑道,“小李好福气。” 陈萱也说,“李太太也通情理,要是有些小气人,眼皮子浅,不看阿燕多能挣钱,只说她娘家弟妹未成年是个拖累。李太太并不这样,阿燕不在家,我听说,李太太常让小李掌柜去送东西。阿燕也是个明白人,她说了,供弟妹到高中毕业,那时弟妹也成年了。毕竟,成亲后也不能总补贴娘家。” 魏年不知想到什么,忽地一笑,“要是孙姑娘没这样明白,她再能干,李太太也不能应这门亲事的。” 陈萱想了想,不得不说,魏年这话是极在理的。 说一回别人家的八卦,魏年终于确定了闺女的大名,魏年说了,要是生儿子,那是他爹给取名,要是生闺女,他早把闺女的名儿想好了,就叫魏心,心肝宝贝的意思。 陈萱给这名儿麻的不轻,心里又甜甜的,说,“这名儿好。虽然我希望第一胎能是儿子,可如果是闺女,也盼着闺女不要受时下许多重男轻女的人家的影响,得让她知道,从小,爹娘都是当她心肝宝贝一样的。” 魏年笑着摸摸陈萱开始显怀的肚子,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继收到李太太送的红枣桂圆后,陈萱又收到了赵太太送的核桃榛子。陈萱其实挺有感触的,上一世,她一样是二少奶奶,赵李两位太太待她不过寻常,如今却是这样的热络。倘别人评断此事,必要说赵李二位太太势利的,陈萱却并不这样想,就是搁陈萱自己,也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这并不只是势利,还有一种人类天生对于强者的向往。 对于赵李两位掌柜太太,她现在算是强者。 而对于闻夫人,她就如同赵李两位太太亲近自己一般,想去亲近闻夫人。 陈萱是个很喜欢通信的人,不急的信,她多是寄普通件。尤其她现在既通洋文也通日文,陈萱就是给文太太送草莓都会在卡片上用两种文字书写,以锻炼自己的文字能力。自从认识了闻夫人,闻夫人还很大方的让她去家里的书房借书,陈萱就一直和闻夫人保持书信往来。 每次写信,或是用英文,或是用日文,闻夫人还会耐心的给她回信,纠正她的语法错误,问一问她的学习进度什么的……所以,闻夫人要来北京的事,陈萱也早早就知道了。这次是闻先生闻夫人一起来京,陈萱算着时间,早上摘了草莓,早早的打发李二掌柜给闻夫人送去,还写好问候的卡片。 李二掌柜看着卡片外信封上的花体洋文,更加觉着自己得抓紧时间学习少奶奶教的洋文了。 陈萱显然与闻夫人建立了不错的交情,闻夫人下帖子请陈萱来喝下午茶,还说有南京带来的新书送给她。因知晓陈萱怀孕的事,闻夫人把家里的司机派去接了陈萱过来,陈萱到闻家后,都说闻夫人太客气了,“我自己叫车也一样的。” 闻夫人笑着让她坐沙发里,“既然有车,何况再费事。”因陈萱有孕,就没让佣人给她煮奶茶,而是热了杯牛奶,同陈萱说,“孕期要补充营养,却也不能大补,每天早晚一杯牛奶就很好。” 陈萱笑,“阿年哥定了,我看书上许多洋人都是每天都喝牛奶的,我跟阿年哥说了,虽然牛奶不便宜,也不是喝不起,以后每天都喝。我和阿年哥一起喝。” “这就很好。”闻夫人知道陈萱现下已经请了佣人、草莓的事也交接了出去,更专注生意和学习,深觉欣慰,“做事业的第一要务,就是要有一个强健的身体,不然,凭你智计万千,身体不成,也是做不成事的。听你信上说,你店里招到不错的人手。” “嗯!齐三哥和白小姐上个月就去上海了,他俩都有意上海,俩人也能一起做个伴,凡事有个商量。”陈萱笑,“刚开始招人,特别没把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