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只是觉得怒火中烧,理智全无,反唇相讥道:“这应该是朕想问你的吧,朕问你,陈阿娇,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吧,怎么就捂不热呢?” 刚说完,他就有些后悔,明明他只是想好好的说话的,可是看着阿娇冷漠的眼神,他就觉得对面的她远得好像那遥不可及的星空,一时间就怒火上头了。 阿娇听到这话,并不觉得生气,恐怕他或者说这世上的男人都认为只要给与了女人荣华富贵就是最大的恩赐了,要是再多点宠爱,那就是逆天了,尽力了。他们从来不考虑女人是人,不是没有思想的物品。 她只是淡淡的说:“陛下的意思是要臣妾问此事吗?可是臣妾自己也不知道该问什么,您都说了您对她没有想法,那臣妾还能如何?要怎么样表现,陛下才觉得好呢?”也就是暂时没有想法吧? 刘彻觉得他的牙又开始痒了,本来按下去的火这下子彻底想爆发出来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平静无波。他努力的打开她的心防,她却像个乌龟一样。想到他刚刚仔细的观察她的表情,她竟然连半分诧异和恼火都没有,哦,好像她还松了一口气,估摸着心里还在说看吧,终于忍不住了。 好吧,他真的不想忍了,日子是这样过的吗?他狠狠得在心里说。但是脸上却是冷冷的道:“你怎样表现你自己不知道吗?要是你真的没有半分想法,那朕无话可说。” 阿娇乐了,明明做错事的人却要倒打一耙,看他的样子他还觉得委屈了呢。既然他要她问,她就问:“那陛下觉得自己和婢女两个人在内室呆着,当然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做了什么,就这件事情,你觉得是对的还是错的?按照惯例,那个婢女可就是陛下的女人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意思大家都是明白的。 刘彻被噎住了,他说对或者说错,都感觉不太对劲。说对自是不可以的,就这样承认错了,他皇帝的面子又被放到哪里去? 张张嘴,只好避重就轻的说:“我们才呆了不到两刻钟,能做什么?再说未央宫的所有女人名义上可都是朕的女人。” 阿娇噗哧一笑,不知道怎么了,脱口而出:“两刻钟?好短。”说完就捂住了嘴巴,马丹,她重点关注错了。 刘彻一下子站起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脚踢开案桌,抓住阿娇,说:“你这个女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她和他在一起,时间长短她难道不知道吗?这可是关系到男人的尊严问题。 阿娇被拉着顺势站起来,说:“好吧,陛下,我已经了解了。你们是清白的。”说完偏过头,又想笑了,怎么办?貌似她和刘彻的位置互换了吧。 不对啊,明明她是失望了,想着狗改不了□□,就按照以前的想法面上亲切内里疏远好了,可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完全脱离了严肃的初衷,变成了如今这样,额,好像平常夫妻口角啊。记得前世他们也总是吵啊吵的,可是那时候她只是觉得心伤,现在却觉得好笑。 也许是后世刘彻霸道威严的印象过于深刻,都忘记了他也有青葱的少年时期。没有多年的独揽专权,此时的刘彻只不过还是正在成长的少年。即使心思深沉,但也会有少年心性。 刘彻瞪着她,说:“有什么好笑的?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有没有当我是你的夫君?”说完直接把旁边的花瓶也踢到了。 阿娇哼了一声,说:“陛下自己觉得呢?你不是觉得自己天赋非凡,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再说不当你是我的夫君,谁会给你吃的?你看除了母亲和外祖母,我给谁送过?“然后一脚将另外一个花瓶也踢倒了,难道就他一个人会踢吗?她性格改了这么多,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刘彻顺手将旁边案桌上的墨砚一下子扔在地上,道:“你不说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再说你要是真当我是夫君,你怎么看着我不欢喜”怎么没有一点脸红心跳痴迷的迹象?为什么你一点不吃醋?从你的脸上也看不到半点恼怒和心伤? 阿娇拿着一个竹简扔了过去,笑呵呵说:“看,我多欢喜。”说她没有表示,她就表示给他看。本来进宫后就约束着自己的性子,像从前没有落魄的时候谁敢给她气受?刘彻这厮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呢。那今天就当让她发泄一会。 再一个竹简飞过去:马丹,重生了还得对着一个人殚精极虑,讨好巴结,要是另外一个人她早就逍遥自在了。 再一个墨砚飞过去:她都改当贤妻良后了,他竟然还不满意?要她爱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