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殿下,我发现了自先秦一来,诸子百家,持法甚多,主要有以下几个流派………” 两人兴头说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沙漏渐渐的变少,直到太阳下山,杨得意进来禀告:“殿下,皇上召见。” 刘彻这才意犹未尽的说:“王孙,那今天就到这里,你回去在整理仔细一些,到时候在父皇面前奏对。” “诺。” 刘彻站起来走到殿门口,突然想起说什么,说:“王孙,最近你家可有说为你定亲?” 韩嫣愣了愣,说:“家母是有此打算。” 刘彻点点头,说:“王孙是弓高侯长子长孙,自是该侯夫人好好选一个。”说完就走了出去。 韩嫣看着刘彻的背影,对着侍从说:“走吧,我们该出宫了。” “诺。” 宣室殿,景帝刘启忙了一天,大汉得祖宗庇佑,虽边疆未平,匈奴未灭,天下百姓有些还不能安居乐业,但总算大汉在一天天好转。哪怕再累些,有天他见了父皇,也能告慰他了。 再看看优秀的太子,心里更是满意。但面上却不显,抬起手让刘彻起身。 淡淡的说:“回来了。” “是,儿子给父皇请安。” “好,过来看看刚刚送来的邸报。” 刘彻恭敬的接过竹简,看了前面两行,心里一凛,上面是扬州刺史部快马加鞭送过来的邸报,说扬州刺史郎昕病故,请朝廷尽快派驻新刺史。 扬州刺史节度九江郡、庐江郡、丹阳郡、吴郡、会稽郡、豫章郡,大部分郡县属于淮南国。这么说来,父皇是有意考究他,还是试探他? 刘彻仔细看完后双手递给景帝,景帝身边的中常侍忙恭敬接住后,放在案桌上。 景帝看着他说:“扬州刺史郎昕突然病故,你觉得派谁去节度扬州为好?” 刘彻知道这是自己的一道考题,而且他刚从淮南回来,他定定心神,说:“儿臣以为魏其侯窦婴、左将军李蔡、右将军陈宏皆适宜。父皇乾坤独断即可。” 窦婴在前元五年因为反对祖母兄死弟及让梁王刘武当皇太弟,得罪了祖母,于是罢官至今都没有启用。 不过窦婴是迟早会重用的,一来是窦婴是替父皇被了名声,父皇自是惦记在心;二来窦家能撑起脸面的还得靠窦婴这一支。 左将军李蔡忠心不二,难得是做事有方圆,在加上其从兄李广正任会稽都尉,有事自是更方便。 右将军陈宏则是费侯陈贺之孙,费侯是开国功臣,侯爵能够到陈宏这代还在,可见是一个不简单的家族,只是陈宏并不是长子嫡孙,并没有继承费侯的爵位,反而因为战功在七国之乱中崛起,官升至右将军。 三个人各有千秋,也都是能使之人,尤其是这三人是绝对忠于皇帝的,去监视淮南王最好不过了。 景帝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起了另外一个话题,说:“隆虑已经十六了,朕过完年就给她指婚。接下来就是太子你了,你也不小了。” 刘彻心里一咯噔,极力镇静,说:“儿臣听从父皇的旨意。” 景帝看了他一眼,慢慢的说:“条侯周亚夫嫡孙女年届十六,听说是个知事的,你回去问问你的母亲。” 刘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宣室殿的,等走了一段时间,一个寒颤,他才清醒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