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去。 鹿鸣脑海里闪过两个声音: “北鹿,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不要对三哥承诺你做不到的事,比如婚姻。” 她把他手中的戒指拿过去, 握在掌心,手臂攀住他的脖子, 继续吻他。 他却把头一偏, 炙热的吻, 被迫中断了。 许久,靳枫抬头, 俯视看着身下的女人,素净洁白的脸颊,像两团火,双唇更是鲜润饱满得诱人。 他胸腔内的火,却已经熄灭了。 他只是看着她, 没有说话。 鹿鸣同样凝望着他, 男人漆黑眼眸里, 眼神很复杂,震惊, 痛苦,绝望,最后归于平静,低眸不再看她,从她身上无声地滑下来。 床尾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鹿鸣脑海里反复闪过他刚才的眼神,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复杂痛苦的眼神,心脏抽痛,裹着被子,爬到床尾,跪在他旁边。 “怎么了?”她小声翼翼地问他。 他穿好裤子,把衬衫套在身上,随便扣了两颗扣子,转头看向她。 “没什么,今天是我喝多了,犯浑,跟你没关系,你别想多了,早点睡。明天如果我没空,让袁一武和达哇带你去附近逛逛。” “……”鹿鸣眼泪哗地滚下来。 他越表现得平静,她越觉得难受,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耐心地帮她擦眼泪,却偏过头去,似是不想再看到她,静默良久,才说出最后一句话: “春节快乐,晚安。”他说完,起身就走。 “……”鹿鸣伸手去抓他的手,他速度太快,她抓了空,眼睁睁地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 窗外,夜空中烟花绽放,璀璨而华丽。 她心里却荒凉,冷寂。 这一晚,鹿鸣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手里一直握着戒指。 天快亮的时候,她实在困得不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靳枫已经去瞭望塔换张小雄的班,执勤去了。 初一初二两天,她没有看到他。 袁一武和达哇带着她参加了当地过新春佳节的一些传统活动。很热闹,她也尽量专心投入,心底却始终空荡荡的。 之后,袁一武假期结束归队去了,小森林里只住着她和达哇。 一直到三月初,大雪开始融化,航空公司打来电话,飞往温哥华的航班已经恢复。 鹿鸣下定决心离开前,突然接到了森警支队胡卿民的电话。 三月二十六日是全国中小学安全教育日,每年他们都会派宣传小组,到各个中小学去进行森林防火教育宣传。 今年三月,他们准备搞一个公益性质的森林防火摄影展的活动,希望她也能参与,用她的一些作品,扩大影响。 鹿鸣答应了,因为时间赶,她回加拿大洗照片来不及,他们给她提供了当地一个摄影协会的工作室和设备。 考虑到规模不大,她没有让周笛从加拿大赶过来帮忙。达哇没有回福利院,留下来给她当助手。 整个三月,她和达哇都在忙摄影展的事。 森警支队负责这次宣传活动的人是李章程,袁一武和张小雄偶尔也会出现,却始终没见到靳枫。 鹿鸣再次见到靳枫,是三月二十六日,摄影展开展的这一天。 原本他们也见不到,因为一开始他没来。 展览馆设在当地的一家美术馆内,开展当日,各个学校派出一些老师和学生代表,分批来参观,森林消防队宣传小组的人,对他们集中进行宣讲。 效果却差强人意,从来的少得可怜的人数就可以看出,很少人把森林消防当一回事。 李章程站在展览馆一端的小展台下,扯着嗓子讲森林的历史,森林对人类的重要性,森林火灾的危害……底下的人听得直打哈欠。 当然,也有少数的几个人,很认真地听,记笔记,甚至提问。 一个约摸六七岁的小女孩站起来,问: “叔叔,我叫杨小萌,《绿色战神》那张照片是真的吗?不会是ps的吧?如果是真的,我们想看看看那个最帅的叔叔。还想看看那个拍照的小姐姐。” 这个问题,把全场几乎要睡着的学生兴致都勾了起来,都吵着要看靳枫本人。 靳枫和鹿鸣因此被强行拉到了展览馆,往展台上一站,像两棵树一样,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当然,很明显,引人注目的是靳枫,不是她。 李章程把讲演稿拿给靳枫,让他发挥一下高颜值效应,进行宣讲。 靳枫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演讲稿,迅速卷成卷,拿在手里,面对着台下的学生,清了清嗓子: “我只讲三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