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在她宫里的小佛堂里,不太出来,据说连陛下亲自看望也不肯见面,几年后也病逝了。 方婉一路想着当年的往事,马车碌碌的驶进了京城,方婉掀起一点帘子,望着外头,这里是她不愿意来的地方,可是,不知不觉间,她居然又回来了。 京城总是比其他地方热闹些的,自就走的慢些,进了城,走了快半个时辰,马车才驶进了一处清净的胡同,两扇高大的朱红大门打开,马车径直驶了进去。 景王殿下的宅子,就是空着的宅子,那也不是方婉那红袖胡同的小宅子可比的,在京城这样寸土寸金的繁华之地,能空着这样一座五进的大宅子,就可以这位王爷果真是京城的大红人。 高大宽阔的朱红大门,门口蹲着两只石狮子,这宅子雕梁画栋自不必说了,想必才修葺粉刷过不久,到处看着都是簇新的,连甬路都是新铺的大青石,可一路的大树却是粗壮,显出年久的底蕴来。 众人在二门上下了车,早停了七八乘碧纱四帷小轿在那里等着,因还是暮春,轿子还用的桃花帘子,婆子们抬了轿子,送到垂花门落轿,苏太太已经上前来,引着众人进去,一路笑着跟方大太太道:“屋子是前两日遣人来收拾的,只是到底我们这边与锦城不一样,怕不够周全,方太太看短了什么,或是有哪里不好了,只管与我说。我看贵府想必是因着路上不便,伺候的丫鬟婆子跟来的不多,自是不够使的,我先前就打发人现去内务府调了二十个丫鬟,二十个媳妇过来伺候。回头就分派到各屋里去。” 她一头说着,一头引着众人往里走,两边是抄手走廊,前头三间小厅,用花梨木多宝阁隔开,再往后就是正房的大院,三明两暗五间上房,廊下大蓬的花木,正是盛开时节,苏太太接着说:“后头厨房、浣洗、花木、洒扫人等,都是内务府配过来的,方太太平日里只管吩咐,别的都不用管。二门上留了五架车,是预备太太姑娘们出门使的。跟车的小子,外头跑腿送东西送信儿的小子,也都在二门上听吩咐。” 一时从抄手走廊走到后头,连着月洞门,就是后院,每一处都是三间房的小院子,看着差不多,只窗纱颜色,院子里种的花木略有些不同,这是预备姑娘们住的地方,苏太太就没有自作主张,留着给方大太太分派。 这样一连串的做派,叫人眼花缭乱,方家康家两家的掌事太太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都没了声音,只是道谢,苏太太笑道:“一点儿小事罢了,可当不得方太太这样说。” 她转眼看站在后头一点的方婉,又笑道:“若是四姑娘也觉得我还算勤勉,那就是我的体面了。” 这话一说,自然每个人的眼光都看向方婉,虽然大家都知道那位‘宗室萧公子’,现在是景王爷,是方婉搭救和招待的,可这会儿当着面点出来,景王爷这样给面子,做下这样大排场,就是因为方四姑娘,那还是谁都忍不住要去看一看她的神情的。 而别的人,只是看她要怎么样应对。 方婉一脸恰到好处的温婉微笑,柔声说了一句:“景王殿下太客气了。” 苏太太立刻就知道了这位姑娘不是好相与的主儿。 能从宫里混出头来,最终从一个大户人家的家生丫头,做了官太太的人,那自然都是精乖无比的,头一个,这察言观色,听话听音的本事自是要炉火纯青。方婉这句话虽然简单客气,却并不是顺着她说来承她的情,而是指了景王殿下。 方家这样的小户人家,乍见这样的场面,还能立刻就掌握主动,不被她牵着走,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历练。 苏太太这样见惯了上位者的人,大约也多少有了点那样的做派了,若是我说什么你就答什么,那她就自然而然的占了上风,有了气势,隐然能压上一头。尤其是方家这样比起景王殿下差的远的人家,自然更是缩手缩脚,小心翼翼,看方大太太也就知道了。 没想到太太是这样,姑娘反倒又不同,怪不得王爷……苏太太心中差不多有百十个念头转过了,反而更亲热的笑道:“王爷刚从锦城启程就吩咐预备这地方呢!” 苏太太已经过来陪着方婉往里走了:“王爷这一到京,必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