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当年陆淮深从墙顶上砸下来,砸中的是她,导致她的腿还被墙根边的乱石刺破了皮肉,留下痕迹至今。 把他半拖半扶进自己房间的也是她,给他包扎上药的更是她。 只因为她去找药时被江舟蔓发现了,随后管家又问起,陆淮深的车在,却不见人,才有之后江舟蔓起了疑心,闯进自己房间,带走陆淮深这一事。 同样,江舟蔓封她口的理由,跟陆淮深差不多,说是陆淮深伤势来因不明,恐是遭遇了什么困难,若是让公司针对他的人发现了,怕会不好收场,并且请她忘了这件事,就当救了陆淮深的是她江舟蔓。 江舟蔓那时跟她讲话,岁总是带着莫名的倨傲,但好在没有正面敌对的情况发生,语气也还尚好。 她那时刚回江家不久,陆淮深与江舟蔓又在发展阶段,她哪敢表现出对陆淮深有这样那样的心思,况且江舟蔓说得不无道理。 如果说是江舟蔓救了陆淮深,对这段关系而言是锦上添花,有利于促进两家联合。 而换做是她救了陆淮深,就算告诉他,也不过是会换来他一句“谢谢”而已。 江偌哪怕再不愿,哪怕再希望陆淮深今后看她的眼神有不同,这都是觊觎自己的姐夫行为。 那时江偌心里也挺排斥自己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索性就同意了江舟蔓的提议。 这恐怕就是自作自受。 后来有一次被他发现伤疤,那时他对她并不上心,不仅如此,恐怕那时他对她仍有恨意的,她怕自己道出实情,反被他嘲讽一番,也是自找不痛快。 江偌闷闷不乐半晌,纠结着要不要告诉他,可想到陆淮深曾经某些恶劣行径,心里又莫名来气,想着干脆瞒他一辈子算了。 忽而回过神,发现这并不是回华领府的路。 “又去那边?”江偌皱眉,气性大了些,“你最近是不是有瘾?我不去,我要回去看儿子。” “那边”已经成了某个暗号。 自从上次在临海的那个家里尝到了二人世界放纵的滋味,两人后来得空又去过几次。 陆淮深起心思的时候,就会说:“去那边?” 其实她也主动提出过一次,“去那边”三个字说出口都自带让人脸红心跳的氛围。 但这个时候,因为得知江觐保外就医,加上刚才那个话题毁心情,她根本就提不起兴致。 陆淮深仍是一意孤行地将车往临海那个家的方向开。 江偌说不动他,干脆随他去。 到了地方,江偌解开安全带要开车门下去,发现他锁着车门不开。 她皱眉回过头看他,“我要去洗澡了。” 陆淮深熄了火,笑说:“先不急。我看你有怨气,先发泄了再说。” 江偌瞧他那样子有些古怪,他不应该看不出她心情不爽,可那笑,她有些参不透。 陆淮深不说,就看着他,她也看着他,左打量右打量,总算是意识到问题所在。 她反应过来之后,气不打一处来,气笑了说:“你故意的?你一直逗我玩儿呢?” 江偌简直气死了,拿起手上的包就朝他扔过去。 陆淮深接住,忽觉有些过火了,探过手去,硬是把人抱过来禁锢在怀里,无视她的挣扎,轻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会不会对我说实话。” 江偌反声诘问:“实话?” 陆淮深自知用词不当,改口说:“想知道你会不会告诉我实情。” 江偌被各种情绪充斥,气得头脑发热,胸膛起伏着,不答反问:“那你既然知道当初第一时间救下你的是我,为什不告诉我?” 陆淮深无奈:“是我在问问题。” 江偌冷笑,屁股往后一坐,坐在他膝盖上,背抵着方向盘,抱着手看着他,“就你这样,还想让我回答你。你先说,你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陆淮深顿一顿,“当晚。” 江偌更气,嘴特快,问题一个接一个:“好,那你知道那晚我帮了你,你当初还那么对我?有你这么对恩人的?既然你知道,你不仅不直说,反而试探我,你又是何居心?” 江偌这些话看似条理清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