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生存和接下来会面临的危险,反而没有哭过。 稍一松懈,想到几天前还平静安逸的生活,再对比眼下境况,远离熟悉的人和环境,周围的陌生,是她从前想都想不到的,而她被困在这里,像是一只即将要被磨掉尖锐爪牙的困兽。 水火的目标,从来都是陆淮深,或者说是水火背后的江觐,以及江觐身后的陆甚憬。 之前她就在想,陆淮深马上要收购江氏,恐怕是江觐决意孤注一掷。 除此之外,还有个疑点,是水火绑架她那天,她下午去见陆终南时,陆终南特别说到,如果陆淮深和陆甚憬这样的竞争关系恶化,会有人走极端,警告她,别让自己成为他人的筹码。 这个他人,肯定就是指陆甚憬和常宛。 可水火分明是江觐的人,那极大可能就是江觐与陆甚憬私下有合作勾结。 若真是这样,可不止是江觐想阻止陆淮深收购江氏这么简单,陆甚憬也想利用她,逼陆淮深让出博陆。 她失踪这么多天,陆淮深肯定已经报警,若是警方迟迟早不到她,若陆淮深真的答应江觐和陆甚憬的条件,损失的将是他在博陆的这十年,是他在陆家的所有。 她也不认为,江觐和陆甚憬得到想要的了,真的就会毫发无损送她回去。 他们还怕陆淮深报复,唯一的方法,就是让陆淮深彻底没能力再实施报复。 既然陆淮深已无力报复,那她是死是活,也就没意义了,她死了,还能给陆淮深心理来个重创。 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动,江偌却被自己的想象搞得心底发凉。 江偌自知自己遇事总忘坏处想的性子不太好,但她怕最坏那天到来,自己毫无心理准备,会更受打击。 她要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最好是陆淮深能找到她,要么寄希望于她自己能跑出去,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但她也心知,随着时间推移,希望会变得更加渺茫。 江偌感到疲累,躺到床上,这里空气湿润,床褥被子也有些潮,屋子里也散发着一股霉味。 书桌在床边,江偌侧躺着,看着桌上那瓶可乐。 她这下才意识到,她不是看见可乐想起了以往的日子,她可能就是单纯地想着陆淮深。 江偌初到岛上这两日的生活宛如咸鱼,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看海看太阳,白天坐在屋檐下看,傍晚在沙滩上看。 夜里的海有些恐怖,加上这里人烟罕至,夜里风至,棕榈树集体摇枝晃叶的沙沙声,跟下雨似的。 好在江偌和陈大娘都用正屋里的小生间,孕妇容易起夜,让她半夜跑去外面的卫生间她肯定吓死,而且江偌也很抗拒和几个陌生男人公用一个卫生间。 这天早上,江偌还没醒来,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动自己,她稀里糊涂地想,自己夜里睡觉明明从里将门反锁了,突然,她发现好像真的有人在扒自己的衣服,她瞬间惊醒。 江偌唰地睁开眼,陈大娘那张皮肤宛如干陈皮一样的脸放大在眼前,她惊恐得想尖叫,却发现张不开嘴。 她的嘴被胶带粘住了! 陈大娘果然在脱她的衣服,她的上衣扣子已经被解开一半,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江偌不停往后退,手脚并用去推她。 陈大娘从枕头旁边摸出一把尖刀,对着她白皙圆鼓的肚皮比划了两下,眼神阴鸷地盯着她,“再动剖了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