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苦就再忍他个几天。这话裴绍也就在心里说出来暗爽一下。 陆淮深不为所动,这还用他说。 马后炮。 裴绍见状,将这事往旁暂搁,汇报工作行程,转移他的注意力。 裴绍成为陆淮深的得力助手多年,朝夕相处,虽然挂的秘书的职,做的事和拿的报酬皆远远超出该职位应有。一定程度上是陆淮深惜才,渐渐为他做铺垫,好在将来把他往更上层提拔。 对裴绍而言,陆淮深是他的伯乐,他很感激这份知遇之恩,二人关系亦师亦友,但是裴绍一直恪守上下级那条明确的界限。 打趣归打趣,但从来都有一个度,能在陆淮深情绪不爽之前,及时圆场。 综合来说,谈得了生意,哄得了老板,裴绍觉得就算陆淮深娶了自己也绝对不亏。 这晚,贺宗鸣无意中遇见在外应酬的陆淮深,家中互有来往的熟人嫁女儿。 贺宗鸣早几天前问过陆淮深要不要露个面,陆淮深说没空,好几个姓陆的都会去,他就不凑热闹了。 那会儿江偌刚住院,贺宗鸣自然认为他要多将时间花在江偌身上。 今晚遇见,陆淮深也没提前跟他说,贺宗鸣见陆淮深跟人社交时,一副无动于衷、灵魂委顿的模样,就找来裴绍问了几句,才知他被江偌长拒门外。 刚好这天贺宗鸣心情不好,席间多喝了两杯,说话越来越没顾忌,跟陆淮深搂肩搭背,微醺着脸说:“你想听哥说句实话吗?” 陆淮深一把掸开他的手:“不想。” “想啊,那我就说了,你别怪哥多嘴,”贺宗鸣拍拍他的肩说:“我就是觉得,你别装太过了。” 陆淮深登时脸就拉长了。 此话相当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以前我就提醒过你,江偌知道真相,你没法解释,你们两准玩完。你还是一意孤行,这件事里,你真不是该悲情的那一方,别装得很惨一样。你一点都不惨,老子才是真的惨!” 陆淮深知道他喝上头了,懒得同他计较。 陆淮深不理他,他兀自自言自语,“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女人的心思,确实千回百转。不过你跟江偌,至少到现在有感情基础,努努力,也许还有希望,药石能医。而老子的爱情还没开始呢,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中。你万万猜不到,那谁拒绝我,是因为什么奇葩理由。” 陆淮深斜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我太有钱了。” 陆淮深:“我以为是因为你太不要脸。” 华清提出另一个可能:“也有可能因为你情史太丰富。因为你经济能力比她强太多而拒绝你,就是个幌子。你的财富,掩盖不了你长期浸淫在胭脂堆里腌出来的味儿。” 贺宗鸣认真一想,坚决反对。 婚宴到了一半就直奔那人家外,到了之后被人父母告知,自家孩子工作日一半住在自己的小家。 贺宗鸣询问人女儿住在哪个小区,人父母面面相觑,最后是父亲站出来说:“年轻人,喝多了?你走错门了,咱家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啊。” 说完,啪地合上院子的铁门拦。 贺宗鸣第二天清醒后,一打开手机,就发现微信置顶对话框有新消息:再大半夜撒酒疯跑我家,我跟你没完。 贺宗鸣心想,我还就想你跟我没完。 转念一想,换了身衣服,往市里最大那家私立医院去了。 江偌转院后,他还是第一次来。 江偌看他一个人是来,还杂七杂八的伴手礼带了一堆,心想,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江偌吃完早餐,正在外厅活动,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套了件浆果色的针织长外套,衬得她气色极好。 贺宗鸣将东西交给吴婶,“看来恢复得不错。” 江偌冲贺宗鸣笑了笑,请他坐下,“你今天挺早,公司不忙?” “还行,没要事不用严格遵守上班时间。” “做老板的好处。”江偌泰然笑着接话。 后来寒暄几句,只字不问来意,就当他是来探望自己。 贺宗鸣却渐渐坐不住,“这么些天,你朋友来看过你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