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了睡意,“上大学后,假期里我去过不少地方旅行,各种各样的原因,一直没能去成海岛,所以对海岛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来岁记忆中的样子。” 那时候程栋发了家,带着一家出去旅行,江偌还记得他年轻的样子,浑身都洋溢着风发意气。 陆淮深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挲着她的发顶,江偌高中时他们就认识,但她的整个大学时期,他们共同的记忆几乎空白。 说不上遗憾,毕竟当时不知今日事,就是忽然好奇她大学是怎么过的。 那四年,她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但他每次都能从不同人那儿得知,江偌回来了,没几天后,江偌又走了。有时候是江舟蔓,有时候是江启应,一开始他还不知道江启应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只记得老头儿长抱怨她回家跟住旅馆似的,没几天就走了,不是去这里玩就是去那里玩,再这么常年不着家,外面人都要忘了江家还有她这么一个人。 当时他还想,还真够没心没肺的。 后来结了婚,她还是这样玩,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回家还先回江家,被江启应赶到婚房,在客房住一两个晚上意思意思又走了。 陆淮深想起这些,总有恍如隔世的错觉,事实上去年他们还形同陌路,各自生活。 而现在江偌在他身旁安然入睡,他手往下撩开她的衣摆,覆住她软软的肚子,那微微的凸形,他一只手便能盖住。 陆淮深低头含住她的唇,没有更深的动作,她迷糊中回应,搭在他胸膛上的手摸到他下颌,闭着眼在他腮部胡茬上摩挲了两下,不太清醒说:“睡了。” 江偌第二天早上起床收拾停当了就去近郊看江启应。 老人知道她怀孕之后,每次都要留她吃顿饭,早上来就留她吃午饭,下午来就要让她吃了晚饭再走,还曾抱怨陆淮深也不派个司机用,一个孕妇开着车跑来跑回出事怎么办? 江偌说没那么娇气。 反正江启应左右都觉得陆淮深这里不对,那里不对。 江偌本来觉得爷爷对陆淮深有意见是情理之中,她也不准备为他说话,听着就是,反正老年人也就是念叨念叨。 但江启应越说越严重,说起陆淮深这个人的行为作风问题,从工作到生活,把以前的不满全都说出来了。 江偌便忍不住道:“爷爷,江氏和官司您都还指望着他能帮上忙呢,私底下这么说不太好吧?” 江启应吹胡子瞪眼,越说越来劲,“这都因为谁?” 颇有种陆淮深做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意思。 江偌干脆闭嘴,转移话题问起昨天股东大会,突然想让她进董事会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有准备? 江启应说:“怎么可能早有准备?你林叔叔被罢免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只能临时想对策,你进董事会,也比江渭铭推个自己人进去好。” 江偌也不再说难以应付之类的话。 吃饭时,江启应忽然想起,问她:“听说江氏最近丢的项目都和陆淮深有关?你知不知道这事?” 江偌停下筷子,说知道。 江启应:“你怎么想的?他有没有提前跟你通过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