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后来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抚自己。 虽然一开始看见水火的时候吓得不轻,但后来的恐惧消减大半,现在人倒是很平静。惊吓是有,只是没陆淮深想的那么夸张。 她点点头,站起来说:“走吧。” 陆淮深牵住了她的手,然后拉住他往外走。 走出咖啡店,陆淮深依然牵着她。 江偌还是有些不习惯,她很少和陆淮深在外面这么一直手牵着手,总感觉是那种热恋期腻腻歪歪的小情侣才能做出来的事。 她抬起手晃了晃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她基于刚才发生的事这么说,感觉陆淮深比她要紧张一点。 男女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肤色差别鲜明,陆淮深骨指修长有力,江偌手很纤细,但是骨小肉多,捏起来非常柔软。 陆淮深眉梢轻挑:“不喜欢这样?” 江偌想了想:“倒也不是。” “还要想,那说明口不对心。”陆淮深作势要放。 江偌手上用力,没让他成功。 陆淮深拉着她离开商场,她亦步亦趋跟着,心不在焉。 为了不麻烦,陆淮深将车停在了商场东南门的临时停车位上。 两人刚驱车离开,水火从商场里出来,看着汽车那尾灯,抬手将眼镜扔进了垃圾桶里,眯着眼看那辆车融入夜色里,直至在十字路口转了弯,消失在视线里。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指腹搓挲着包里的纸币,拿着从江偌那里哄骗来的“油钱”,在路口处拦了一辆出租车。 水火刚上车就接到了电话,是前段时间给他开车那小弟,那人是江觐招揽来的。长久以来,他都不会用江觐的人替自己做事,不过看他机灵,他有了将这人收了的想法。 “火哥,江先生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打到我这边来了。” “你怎么说?”水火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掏出烟点上,又随手降下车窗。 “我说你去酒吧了,可能没听见手机响,就是我们常去那家。” “知道了。” 小弟又献媚说:“免得江先生怀疑,我让人给您留了包间,您办完事儿了吗?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安排点活动?” 水火沉默,小弟略慌:“火哥?” 水火说:“那就照你说的。” 挂了电话,水火让司机调转方向去酒吧。 这酒吧在这酒吧一条着实不打眼,门面简陋,店名俗气,进去却别有洞天,人气火爆。来这家酒吧的,都是些有特别“门路”的,想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酒吧包括地下一共三层,水火经人引路,去了二楼预留的包间。 刚打开门,就见那小弟被鼻青脸肿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一见他来,立刻挣扎着求饶:“火哥,火哥你饶了我,是江先生逼我给你打电话的,你不要搞我……火哥,我求求你。” 水火将目光移向右边,江觐坐在沙发上,身边跟了四个保镖。 水火就特别看不起江觐那样,想作威作福,每次找他又要带着一波随从保平安,生怕别人弄他似的。他要是猜得没错,外面还有十来人待命。 江觐翘着二郎腿,瞥他一眼,嗤道:“火哥今天打扮成这样,差点让我认不出来。” 水火说:“你想找我,我不是来了吗,把六马放了。” 江觐恍若未闻:“你去哪儿了?” 水火面不改色:“你算老几,跑来干涉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