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人还在他怀里,距离说远不远,但却相互无言。 不可挽回地大吵一架之后,再见面却又是这般亲密急迫,难免让人觉得有点尴尬。 江偌脸皮薄,经历少,不如陆淮深老练稳重,遇任何事都能应对自如。 当她想无声推了推他,想要往后退的时候,抬着脚想要往后退的时候,陆淮深将她拉回怀里,将头埋进她脖颈间,平复心情。 为了适应今晚的酒会,江偌擦的香水留香时间短,有迎合世俗的脂粉味,又有独特的干净简约,到现在只余淡淡尾调萦绕,像一颗褪去了酸气的橙子,夹杂着柔和的花香,香甜温柔。 江偌就那样僵直地站着,感受到他的热情慢慢地低下头,手还是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摸索索。 陆淮深将她抵在高高的扶手上,往远处眺望一眼,随后看向她,开口:“没什么想说的想问我的?” 江偌愣了下,又想了下,问:“你指什么?” 陆淮深:“任何事都可以。我的话你好好想过没有?” 江偌垂眸,唇边有淡淡的笑弧,随后抬抬眼皮回:“我的话你好好想过没有?” 陆淮深深眸凝视着她,江偌心下快速跳了跳,不想又把交流变成博弈,所以她沉默两秒后点了点头,说:“我都想过。” 陆淮深的手撑在她两侧,她看他一眼,在玻璃扶手和他的胸膛之间转了个身,看往远处沉寂的海面,遥远处有一盏灯塔,孤独立在海中央,穿透海雾,于微亮中透着希望。 她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过去的事的确没办法当做没发生,也无法轻易忘怀,而我跟你结婚本来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跟你一样,都这么认为。因为这场错误的婚姻引发的惨案,就像是一个疙瘩,始终都会存在。如果真的想要重新认真对待婚姻,我跟你还是会因为这些事引发争执,而我根本不确定你的心意……” 她似乎饱受这件事的烦扰,顿了顿又说:“应该说是,我不确定你对我到底只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有跟我一直过下去的打算。所以即便你说你愿意接受,我也没胆量拿出自己的感情跟你赌。” 陆淮深沉默少顷才开口道:“婚姻不是赌博,你这种‘赌一把’的想法就是错的,如果我说现在以及将来都非你不可,你信吗?” 江偌说:“的确不信。” “我也不信你非我不可。” 江偌没说话了。 大家都还没有到非对方不可的地步,可能只是她动了感情又放不下,而他也记挂上了的程度。 陆淮深说:“在还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之前,婚姻就是合则过,不合则散。但已经到了现在地步,互相也有那方面的意思,不妨好好过下去,也许还能有意外的结果。” 江偌小声辩驳:“谁对你有意思了?” 陆淮深看着她粉红的耳根,低声就在她耳后说:“我对你有意思,我想跟你过,这总行?” 江偌心跳怦然,希望自己也能有飞蛾扑光求死般的毅然决然,感觉就像面前有一个红澄澄的苹果,她对此渴望已久,但又怕深藏剧毒。 美丽又极具诱惑力的东西,通常都很危险。 陆淮深在她耳畔,低沉醇厚的嗓音有如蛊惑:“问题可以一个个解决。” 江偌静默一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