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深手上的劲道像是要将她捏碎,更衬得那低沉缱绻的声音只是一种假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江偌一动不动,洶前是男人坚硬灼热的洶膛,背后是冰冷的墙壁,他埋首,她白皙的脖子上触到阵阵湿热的鼻息,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洶腔震动的频率。 这样的姿势下,她看不见陆淮深的表情,闻声不见其情,冥冥之中夸大了在心中衍生的未知的恐惧。 江偌费力将手臂隔进两人之间,推他肩膀,他自纹丝不动,反而是她肩头一痛。 江偌惊呼一声,恼怒道:“你能不能别咬人!” 陆淮深以不容抗拒之势上下其手,还能漫不经心回她:“不急,反正一会儿你也能咬回来。” 此情此景,江偌脑子里混乱不堪,也很难有清明的思绪去细究其中深意。 她只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语不成句地说:“陆淮深,你,你好好说话。” 男人高大的身影层层笼罩住她,似乎嫌她这种时候太过聒噪,不多同她说一个字,直接封住她的唇。 江偌能清楚感到这次与以往几次的不同,因为陆淮深根本是懒得跟她废话,轻而易举知悉她的弱点之后,便极尽耐心与狂热。 他的每一次触碰都恰到好处,轻重适宜,江偌招架无力。 她既非多愁善感之人,也没有保守到将男女之事看得有多重要,她只是出于本能抗拒。 以前几次陆淮深似乎是真的没那层想法,动作不知轻重,容易让人生惧,她也在他眼中只看得到风雨欲来般的愤怒,才会让她感到心理和生理的不适。 她的意识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糊,身心已经全然被外界感知操控,隐隐的未知恐惧更是加快心跳,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渐渐她在他的寸寸掌控之下,率先做出妥协。 她半合上眼,澄澈光线透过眼帘,让她看见一片白茫茫,仿佛清早刚醒来的那一刻,不知所在。 江偌抓住他血脉偾张的手臂,那肌理下仿佛蕴藏无尽力量。 她的皮肤又薄又白,连指节褶皱都是白皙的,微微曲起,可见皮层之下细细的血管。 江偌被他抱住,天旋地转后栽进一片柔软,因后背承受着他的重量,她莫名呜咽了一声。 陆淮深按住她的后脖頸,音色已经低哑得不像话,字句却刻意放得缓慢,“哭什么?是谁口出狂言要一辈子当陆太太?”他低声附在她耳边,“陆太太,好歹也做点你的分内之事,是不是?” 江偌拍床,“谁哭了!” 陆淮深若即若离地亲了下她的脸,声音集具忍耐与喑哑,“那最好,你一哭我就觉得你欠。” 然后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江偌不由冷嘲了一声:“自信过头了吧?” 话音刚落,她被翻了个身,陆淮深习惯使然,不管是接吻还是现在,都要让她看着他…… …… 后来江偌十分后悔要在当时说那样的话,她宁肯自己是个哑巴算了。 陆淮深想方设法让她哭出声之后,就那样数着:“一声,两声,三声了,继续。” 江偌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张牙舞爪故意在他手臂和背上抓出一条条痕迹。 然而陆淮深要让她投降,轻而易举。 到最后,江偌一边流眼泪一边说:“我没哭,我真的没哭,够了,求你了!” 陆淮深揉着她,低缓地说:“不急,我的自信还没用完。” 所以说,质疑什么,也不能质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那根本就是在质疑男人的尊严,后果不堪设想。 结束后陆淮深从她身上下来,躺在一旁平复呼吸。 江偌闭着眼,沉浸在头晕目眩里久久回不过神。 各自平静许久,江偌睁开眼看着头顶澈亮的灯光,空白的脑中渐渐涌入一些想法。 如果始终没办法和平离婚,谁都不妥协,她唯一的办法只有拖到两年后托管股份到期,那夫妻间这种事是无法逃避的。 只不过她一直很放心,以为陆淮深定是不愿意碰她,毕竟被逼着做的选择,总是没那么情愿的。 只是她忽略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极其渴望身心合一,但男人向来认为身心可以分离。 江偌被一股难受密密麻麻笼罩,是事后空虚,还是心理原因,她不得而知。 江偌心乱如麻,抬脚就将气撒在那人身上,然后紧紧搂着被子,盯着天花板抖着唇气道:“连个套都没有,要是怀孕了就用你的种威胁你,气死江舟蔓,长大了就怂恿它把你对我做过全部还给你。” 一只长臂探来,大掌五指扼住她的咽喉,陆淮深冷峻的脸进入她的视线,他清凉一笑,“刚好我也想知道一击即中的感觉如何。”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