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 贺宗鸣挑了挑眉说:“你今晚过来的目的,不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你是陆太太么?不仅差了那临门一脚,现在还给陆淮深和江舟蔓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他说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要我看,你跟过去才是正举。” 江偌适才走神,被他这么一说,她品出他话里略带嘲讽的意思,才渐渐回过味来。贺宗鸣跟陆淮深交情不浅,手肘自然不会往外拐,跟他一辆车,被他挖苦也是意料之中。 但是她现在提不起劲跟他周旋来去,便连笑容也懒得再露,看向窗外,嗓音清清冷冷,跟这雨天倒是相配。 她漫不经心道:“跟过去又怎样?又没有观众,我懒得演戏,效果不佳,还自讨没趣。再说了,陆淮深万一想跟江舟蔓回家过二人世界,我看了碍眼,坏了他的事,他还要找我秋后算账。” 陆淮深算在她头上的账,怕是就要数不清了。 贺宗鸣自在笑道:“你怎么就知道他们要回家?” 江偌手搭着扶手,撑着下巴,依然是头也不回盯着窗外,不以为然说:“两人都眉目传情成那样了,这种时候,一个男人除非下面有问题,才会对自己女人没想法。” 贺宗鸣一个没忍住,嗤地笑了出来,“可当初不是你逼他签了那什么不能过夫妻生活的协议么?你不信他能坚守条约?” 江偌一顿,脸上有些发热,“签是签了,嘴长在他身上,他说没出轨,我又没办法检查,谁信他干瞪着江舟蔓两年,还能忍住不下口?” 再说,这条协议,初衷只针对她不想跟他有肉體方面的纠葛,现在想来,这决定倒是做得对。 她忽然想到,如果真的能从这方面入手,收集陆淮深出轨的证据,日后闹到庭上相见的话,也对她有好处。 江偌从包里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然后问贺宗鸣:“这两年,陆淮深真的没有碰过女人?我是指,包括但不仅限于江舟蔓。” 江偌侧着身子半对着窗外,看不清她手上动作,但是贺宗鸣何等精明的人,“你这是想套我话?在录音?” 江偌立刻将手机往包里放,努力赶走被识破的尴尬,转头看了眼贺宗鸣,微红着脸否认道:“没有。” “就算你录音也没有用,这种模糊的证据发挥不了作用。”贺宗鸣停了停,又说:“如果陆淮深这两年是真的本分呢?” 江偌还处于窘迫之中,倏然听见这话,顿住,片刻后才不自在地说了句:“有问题,看男科。” 贺宗鸣憋笑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缓过来之后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表示赞同,“对,有问题,看男科。” …… 江舟蔓跟陆淮深一辆车,刚开出去不久,陆淮深就接了个电话,简单吐了个字:“说。” 随后他就没再出声,沉默地听对方讲,到后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重重地挂了电话。 “出什么事了?”江舟蔓以为是他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 陆淮深沉着一张脸,“没事。” 江舟蔓没有再多问,见他心情不好,也没再讲话,他生气的时候,一点声音都会觉得聒噪。 即便她刚才一个冲动就想跟他谈一下贺宗鸣的问题,希望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贺宗鸣别再不嫌事大地招惹江偌。 之后脑筋转过弯来,庆幸这话没有说出口,不然可能又会惹得陆淮深不耐。 …… 车子行驶一会儿,贺宗鸣接了个电话之后,吩咐司机右转。 等转过去了,江偌才发现这条路并不是去锦上南苑的,从这条路过去的话,会绕很远。 江偌手指撑在玻璃上,回头望了望贺宗鸣,迟疑地说:“等一下,我家不是这条路……” 贺宗鸣让她别紧张,“那边出交通事故封路了。” “你怎么知道?”江偌目光警惕。 贺宗鸣吊儿郎当地挑起眉,讳莫如深一笑:“我当然知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卖了。” 江偌看他那笑容就知道他不怀好意,她气急,本想少点麻烦,谁知进了贼窝,这人跟陆淮深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虽然不至于会对她做什么,但肯定是不安好心。 现在外面雨势那么大,又是在人口密集地,根本打不到出租车。 过了好一会儿,司机仍是到处乱转,反正就是不去锦上南苑。 江偌气得拍了把车窗,冷冷瞪向贺宗鸣:“你到底想干什么?” 贺宗鸣懒散的靠着座椅,只吩咐司机:“去陆淮深的临海别墅。” 江偌怔愣,之后气得不行,“贺宗鸣你什么意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