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受。” 江偌好奇,“你对江舟蔓也是这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陆淮深微眯了下眼,赏她个眼神,说:“那自然不一样,对她还是要温柔许多的。” 江偌忽略过心里一闪而过的不悦,笑笑说:“我是女人,你就不能对我绅士些?” “女人也分很多种,”他看了她一眼,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是讨人厌的女人。” 江偌心情确实不太好了,笑容渐渐转淡,将脸转向一边,心里滋味复杂,就算只被一个无关男性说自己是讨人厌的女人,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何况是陆淮深? 她名义上的丈夫。 穿着高跟鞋的江偌,发顶刚到陆淮深的眼睛,陆淮深稍微低些头就能看自上而下看清她的轮廓,这次低下头,看见的不是俏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而是她一般侧脸。 带着明显的不开心,连做作的笑容也消失无踪。 “不开心了?”陆淮深哼了一声,拧了下眉。 江偌垂着眼睫,淡淡回:“我没有不开心。” 陆淮深的手往上按住她的背,将她往自己身上按,江偌差点将脸撞进他肩颈里,不得仰头往后隔开稍许,这样,也就不得不与他对视。 陆淮深的手心贴着她光洁背脊,顺着往下重新搂住她的不盈一握的月要月支,“我说的不是实话?你没点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今晚的行为有多讨人厌?” 江偌心里气闷,面无表情地嘴犟,“我乐意,我说了我没有不开心,我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她其实快气得呼吸不顺了。 …… 但是江偌气得呼吸不顺的时候,有人跟她一样怒气值暴涨。 江舟蔓远远看着那两人一会儿搂一会儿抱,亲密无间,打情骂俏,心中的不安像雪球越滚越大,她那天曾问过陆淮深,是不是不想跟江偌离婚了? 这本是她的猜想,现在放在正在被坐实。 她曾一直很信任陆淮深,在江觐跟她谈话之后,她认为,即使陆淮深对她感情不深,至少加上利益牵绊,她和他的感情,也勉强算牢固了。 可永远没人理解,心中希望被一点点挖空的感觉,是如何绝望。 江渭铭早就看到江偌了,因为他当时在和几个重要的人谈事情,所以没来得及管。这时候江偌都和陆淮深跳上了,他来找到江舟蔓,将她拉到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江舟蔓目光钉在那两人身上,艰难吞咽,“我怎么知道。” 江渭铭即便上了年纪,依然仪表堂堂,尤其刚上位不久,虽然糟心事情一堆,但总归算是坐上梦寐以求的位置,整个人更显意气风发。 “江偌是跟裴绍一起进来的,肯定是经过了陆淮深的同意,你跟他不是……” 江舟蔓现在听见‘陆淮深’三个字就快受不了,她怒声打断父亲,“我不知道,别问我行不行!” 说完拎着裙子大步走开了。 …… 后半支舞,江偌一直心不在焉,有时候脚步错乱,踩到陆淮深的脚也是常有的事。 江偌也不说抱歉,陆淮深除了皱眉,也没说什么。 连续多次过后,陆淮深忍无可忍,“江偌!” “不好意思,学艺不精。”江偌回神,懒懒说了句。 陆淮深:“……” 江偌其实是余光瞥见了江渭铭和江舟蔓,跟陆淮深说了几句话,差点忘了计划。 但由于做那件事,后果可能比较严重,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因此才心神不定。 高潮部分尘埃落定,一支舞接近尾声,江偌一颗心更是上下乱窜,因为紧张,大脑时而出现空白。 最后,她抬头看向漫不经心的陆淮深,横横心,直接仰起头,对准他的嘴唇要压上去。 争分夺秒之际,陆淮深一把扣紧她的月要,将她往后推开推开半步距离。 也是那半步之差,江偌这一吻怎么也送不出去了。 陆淮深看着她,沉着脸瞧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江偌不敢做声,却又下了决心,目光紧紧攫住他的双唇,目标很明确,不死心,咬牙动了动身子,仍要去吻他。 “江偌!”陆淮深嗓音带了汹涌怒意。 江偌索性将搭住他肩膀的手移到他脖颈之后,想要压下他的头,让他靠近自己。 手刚碰到他的脖子,却被陆淮深抓住左手,一把将她扯开。 琴曲还未结束,陆淮深直接拖着江偌离开舞池,甚至直接从光线晦暗的角落里离开了宴会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