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现充血的绯红。 陆淮深看着她的手,像走火入魔一样,皱了下眉,忽然松了力道。 江偌一边想抽回手,一边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信不信我这辈子都不跟你离婚,江舟蔓一辈子没名没分,看谁耗得过谁。” 陆淮深显然是因为她这话动了怒,两腮棱角因咬牙而越发分明。 一直缄默的助理看了看周围,说:“陆总,公众场合,别太引人注目了。” 陆淮深狠狠看了江偌两眼,拖着她就走,离开前吩咐助理:“让人送江小姐回去。” “我自己会走!”江偌压着声音道。 她怒急攻心,抬手使劲掐他手臂,一掐下去全是硬邦邦的肌肉,隔着西装衣料,如同隔靴挠痒。 陆淮深拖着她往前一拽,冷嗤一声,“你不是陆太太么?怎么,又想改名叫江小姐了?” 江偌哑口无言。 …… 江舟蔓坐在桌前,目光从诧异到平静。 余光瞥过窗外某处空地,刚才陆淮深拉着江偌上了停在那儿的车,至于去了哪儿…… 她不知道。 陆淮深的秘书裴绍打电话安排了车,提醒坐着微微出神的江舟蔓说:“江小姐,车来了,送您回公司还是去哪儿?” “我自己有车,他为什么还给我安排车?”江舟蔓盯着一颗绿油油的盆栽,心中郁闷,想伸手拔掉那植物的叶子。 裴绍说:“陆总应该担心您现在开车不安全。” “不安全……”江舟蔓笑了笑没再说话。 出去的时候,她已经恢复平静,问裴绍:“你说他们会去哪儿?” 裴绍不敢妄言,却也不敢装沉默,“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等陆总回来您可以亲自问一问。” 江舟蔓看向他:“我以为淮深会告诉你,他的日程都是你负责,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应该会交代你一声。” “临时的私人行程,如果不打扰之后的计划,陆总不会给通知。”裴绍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江舟蔓分明想给他挖坑,想从他这儿知道陆总的去向。 谁是自己老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裴绍心里还是清楚的。 江舟蔓心里不安,陆淮深的确是在维护她,可刚才,他分明没有看过她,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她私自做主找江偌谈条件,惹得他不开心了。 …… 江偌是被陆淮深扔进车里的,正儿八经的被扔趴在了后车座上。 她还没回过神来,感觉大腿和腰被人扣住,干燥温热的手心贴在她腿部的皮肤上,属于不同身体的体温一经接触,温度骤然升高。 江偌一惊,还没来得及去拍开那手,突然被人使劲往里一推,随后陆淮深躬身坐了进来。 高大的身躯骤一坐下,宽敞的车厢也显得逼仄了几分。 江偌看了眼他紧绷的侧脸,心里头的火气愈演愈烈直至再也压制不住,她伸手把自己的手腕横在他面前,“你家暴,我要离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