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不屈的,定然是不会为了一时快意泯灭本心的。” 被夫人这么一夸,卫相心里头才舒服些儿,甚至还开始蹬鼻子上脸地指挥着卫夫人:“你往右肩那儿多捶捶,那儿酸胀!” 卫夫人这时候心情也不错,便由着卫相的意,又是捏肩膀又是捶背的,伺候了他好一会儿才住手。 卫夫人在卫相身边坐下,接了他递来的茶,想了想,问:“听相爷的意思,皇上意欲要同意武恩候的请奏?” 卫相“嗯”了一声,闲不下来的他又抓了桌上的瓜子来剥。 卫夫人略一沉吟,又问:“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还要再问过老爷的意思?” 这回到卫相无奈了:“皇上就是这么个性子,看到我和谢嘉靖对擂他心里才畅快。明里暗里地不知道挑拨了我二人几次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厌。” 卫夫人一早就是这么猜测的,要不然两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恩恩怨怨哪里能这么多。 这皇帝也真是太无聊! 卫相将剥好的瓜子放到卫夫人手心里,又新拿了一把,边剥着边说:“为人臣子,自然当顺君之意。皇上想看我和谢嘉靖两个窝里斗着玩儿,那么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来罢……” 说着,卫相突然一拍桌子,道:“虽说是演戏,但要不是谢嘉靖那老头真真可恶,我哪里就演得这般投入了?!谢嘉靖就是个欠收拾的!” 看着卫相一瞬间就翻脸变作喜怒形于色的自己熟悉的丈夫,卫夫人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在家里卫相爷真是正经不到一刻钟。 说变脸就变脸的,考虑一下她这个做妻子的感受好吗? ———— 刘彤这事没拖多久,皇上便传唤礼部尚书彭大人进宫去,草拟新律例,命公主成婚后无需与驸马分居,二人住在一块儿。 不过驸马仍需遵循君臣之礼,恭谨赐奉公主。 彭大人口中含着一口老血,强忍着气得要炸裂的肺,拟完了这道旨。 刘彤如了意,当真是如沐春风,每天的心情都好到炸裂。 端静公主要嫁人,越四在城外皇庙也待了大半年,是时候回来了。 卫昭得了越慎言的传话,一大早就来到越府等着越四归来。 陪着越夫人在花厅里等越慎言接越四回来的卫昭难抑激动,坐立不安,望眼欲穿地瞧着大门。 反观越夫人这个给越四做亲妈的倒是淡定得不得了,仿佛越四就是早上才出门的。 不多时,就有丫鬟面带喜色地进屋来,对越夫人行礼道:“夫人,小姐已经过了二门了。” 卫昭心中一喜,直接扶着椅扶手站了起来,期盼着,想要听到越四在门外大叫“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然这一声气冲云霄的叫喊并未如卫昭所愿响起。 卫昭只听到院里院外静悄悄的,然后越慎言一迈腿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个披着白狐披风的苗条少女。 越夫人在场,卫昭不好冲出去迎越四,只笑吟吟地远远打量她。 半年多没见,越四跟抽了条似的长高了不少,行走之间端的是大家风范,一改卫昭记忆中那个活泼跳脱的少女模样。 越慎言带着妹妹进了屋,对着越夫人一拜,唤了声“母亲”,便站到一旁去。 这时候丫鬟拿来了蒲垫,放在越四跟前。 越四提了裙子跪下,恭恭敬敬地给越夫人磕了三个头,才抬头,端静地唤了一声:“娘亲。” 虽然越四自持,但是略有些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越夫人忙让手边的丫鬟扶越四起来。 越四站定后,又转身来对卫昭婷婷一拜:“卫姐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