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偏就和刘太医的那个药佩是一对儿了?! 龚太医你个坑货! ———— 卫昭将龚太医腹诽了一顿,望着面前的茶壶开始发愁。 她卫昭该拿这玉佩怎么办? 还给龚太医?不成呀!都收了三年多了突然还回去,人家该怎么想?! 送给别人也不可能,怎么说也是收来的礼,还是标示如此明显的物件…… 要不给那个刘太医算了……? 想到这儿,卫昭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秀逗了你?!避之不及呢,还上赶着拿玉佩去认亲?! 啊啊啊烦死了!阿好为什么不在! 卫昭烦躁得直揪裙子绦子上的穗儿,想了半日没想出个好法子,最后只能寻了个鸵鸟方法。 这药佩……就当她卫昭不知放到了哪个箱子底下,这辈子都翻不出来了好了…… ———— 此后的日子里,每隔两三天的这位刘太医就来卫相府给柴骄阳请脉。 卫昭避而不见。 但是这事实在是由不得人,十多天后,鸵鸟卫昭晚上着了凉,感冒了。 感冒了就该请大夫。 桃夭正准备打发人去太医院请个太医回来给卫昭看,却不想被她拦住了。 忍着随时要吹出来的鼻涕泡儿,卫昭对桃夭说:“我这是小病,用不着太医……你命他们在街上的医馆给我请个大夫回来就成。” 桃夭跟了卫昭这么多年,依据她这些天的反应也多多少少看出点猫腻来。 寻思着自家小姐是不想碰上那刘太医,桃夭应了,支使小丫鬟去同家里的管事说,让他出去给小姐请大夫。 小丫鬟这一去,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回来了。 身后还跟着刘太医。 看到刘太医进屋,卫昭的眼睛都直了:“怎么是你……?” 刘太医莞然一笑,提了药箱在卫昭床边坐下,反问她:“怎么不能是我?” 这时候听了小丫鬟回禀的桃夭过来在卫昭耳边低声说:“燕儿出去没走上几步,就碰上了给二奶奶诊了脉回来的刘太医。刘太医同她说了两句话,知道小姐您病了,这就亲自来了。” 卫昭忍住眉头青筋抽搐的冲动,道:“刘太医贵人事忙,我这儿只是小小风寒,不当劳您大驾。” 正巧蒹葭奉了茶来,刘太医接着喝了,目光淳淳如水,望着卫昭道:“最近……卫三小姐好像在刻意回避我?” 卫昭十分无语。 马格鸡刘同志你明明心里明白还来?! 可是人家这样问,卫昭也不好直说就是的老子就是看你不爽,只能“呵呵”干笑着装蒜:“没有呀~刘太医您误会了。” “但愿果真如此。” 刘太医说着,眉间眼梢忽然带上了几分春意,含情脉脉地望着卫昭。 感受到刘太医这骤然升高的灼热目光,卫昭心里头一咯噔,心中警铃大作,默默地在心底拉上了防辐射屏。 看着卫昭不动如山不为所动,刘太医笑意加深,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屋里的氛围突然转变,一旁伺候着的蒹葭顿时如坐针毡起来。 如是被刘太医沉默地瞧了好一会儿,卫昭还是面不改色,倒是边上被刘太医余光扫到的蒹葭红透了脸。 卫昭看到蒹葭无辜受累,心下无奈,只能率先打破沉默:“刘太医为何如此看我?难不成我脸上有花?” 刘太医朗声一笑,道:“你脸上是没有花,但是你比花儿还好看。” 刘太医话音一落,卫昭身上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这种话让她怎么接?! 囧! ———— 远远站在屋角的桃夭并没有被刘太医的目光波及,看着他久久不为自家小姐诊脉,忍不住上前对着刘太医一福,道:“请太医为我家小姐请脉。” 刘太医这才收起万丈光芒,转头对着桃夭和煦一笑:“多谢姑娘提醒。” 桃夭不幸中招,和蒹葭一道儿红成了蒸熟的对虾。 刘太医从医箱里拿出脉枕,示意卫昭搁手上来。 卫昭照刘太医的意思办了,可桃夭还未将丝帕遮在她手腕上,刘太医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