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4日,10时23分,星期一,晴 寝室内,表面上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我们四个人围坐在桌前,一个个眉头紧锁,面沉似水,没有人说话,四下极其安静,气氛也颇为凝重。我看了看桌面上的东西,又扫了一眼身旁的三个人,想说些什么,却又犹豫不决,不知如何开口。 老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子中缓缓吐出,这一缕青烟在我们身边飘飘荡荡,许久未散,在阳光的照耀下,如雾似幻。 “考虑的怎么样了?”终于,老狗第一个开了口,他的声音很低沉,似乎没有夹杂任何感情。 听到这话,一旁的荣光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只见他用手肘撑在桌子上,食指弯曲抵着嘴唇,神情十分严肃,却还是没有开口。 坐在对面的大灿双手合十放在双腿中间,右腿不由自主的抖动着,一边砸着嘴一边直勾勾的看向前方,他双目无神,似乎在神思游离。 我沉思半响,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光啊,时间不多了,可以出手了。” 荣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抬起手掠过桌面,最终拿起一个,推倒。 “三万……” “哈哈!胡了!” “截胡!” “慢着!我也截!胡了!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一把将自己面前的麻将牌全部摊开,然后用手指不停地叩击着桌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反观另外三个人,荣光正在因一张牌点炮三家而懊悔不已、震惊不已,老狗和大灿则正因我的强势截胡而面漏凶光,恶狠狠地瞪着我。 “哎呀,谁让我是上家呢,你们说气不气人,哈哈哈。”我眉飞色舞的嘲讽着另外三人。 “操!不他妈玩了!打了两圈一把没胡!一点兄弟情义都不顾?就不能让我体验一下胡牌的快乐?”荣光气愤难平,嘴里骂骂咧咧的。看来荣光不只是打扑克的技术堪忧,在麻将领域也是能力欠缺。 “老寒你他娘的是不是出老千了?这都连胡几把了?” 我耸了耸肩。“水平高没办法,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玷污纯洁的我。” 老狗做呕吐状,随即又将枪头指向了大灿。“还有你大灿,打扑克你不是可厉害了嘛?这怎么一到麻将就萎了呢?” 大灿瞥了他一眼。“运气不好。” “呸!我他娘的就佩服你在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时候还能这么一本正经,荣光是一把没胡,你是就胡了一把!本来还指着你带我飞呢,这可倒好,气死我了!”说着,愤怒的老狗将桌子上的麻将牌胡乱扒拉一通。 “诶诶诶,自己不行别拿麻将撒气啊,有本事和我们三个线下battle?”我向前探了探身子,双手撑在桌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老狗。 老狗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另外两人,估算了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