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两分鐘的时候,薛薛终于选好了,用着他练成的快速写字功力,在一分鐘内写完了,并丢到抽奖箱。 他露出满意的灿笑,脸庞滑过因夏日闷热而流的汗珠,并对我说:「走吧!」。 霎时我竟恍惚了一秒,时间彷彿暂停了,这个世界,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此时此刻,只有我们,他的笑容为此绽开,我小心的收入眼底,就快要……挡不住内心那悸动的感觉。 在下课剩下三十秒时,我们便一路直奔教室,在分开之馀,我们彼此简短说了再见,上课鐘声并响起了。 我气喘吁吁的坐回位子,拿起这门课的课本,再从铅笔盒里面拿出一枝笔,假装认真的模样,另一手顺势将瀏海拨到耳后,馀光之馀看到路芋仔有意无意地看着。 我做人喜欢坦坦荡荡,于是转向路芋仔,没好气地问:「你找我吗?有事直接说就好,鬼鬼祟祟算什么男人!」 路芋仔满头问号,反问她:「我不过就看你从刚刚回来就笑的很开心,像个智障一样傻笑,想关心一下不行吗?」 一听到路芋仔说的关键字似乎间接在骂我是智障,于是开口呛:「你才智障啦!莫名其妙!」 大概过了十秒,我才反应过来,路芋仔刚刚说了什么,再次问他:「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笑得很开心?」 路芋仔这次变成翻白眼,一脸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孩子,你现在连自己有没有笑都不知道吗?你是前阵子打击太大吗?还是发烧了?」 他说完便要伸手摸我的头,我快速又嫌弃的拍掉他的手,不屑说道:「滚!」 没理会路芋仔那欲哭无泪的表情,转过头继续听老师上课,手支撑着下顎,笔在笔记本上点了点,点出了一个微笑,他刚刚说我笑得很开心? 真的笑得很开心吗?为什么我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为什么我连发现到自己的心情是喜悦的都会有罪恶感? 就因为小珩吗?到底……好复杂的关係。 「烦死了!」 拿着原子笔将笔记本上的微笑涂掉,尽情地涂掉,像可以发洩似的,最后头抵在桌子上,双手趴在桌上,呈现睡觉的样子。 「好想哭……」我哽咽地喃喃自语。 一旁的路芋仔看着同桌一下喜一下悲,心想她有毛病吧……不过看在她貌似受感情所伤,又觉得这样讲她好像不太对,算了,她想哭便哭吧。 当回忆结束时,午休的鐘声正好响起,她都忘了她什么时候睡着了。 揉了揉眼睛,那些是梦吗? 如果是梦…… 那为什么此刻心这么痛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