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时间,看完了叶同志的合同、地契、银票、和登记着各种财产的册子,最后麻木的将盒子合上。 她抬头对上对面一直饶有兴趣看着她的叶土豪:“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 “吃晚饭吧。” 国师府的驻点总部搬出去后,其实有些冷清,在国师府内工作的护卫队和工作人员都住前方,后殿基本上看不到人影。 仆人是十几个聋哑人,自小被国师府从流民中收养,日常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晚饭因为要煮千禾稻米,所以多等了半个多小时,灶上的厨娘上完菜就恭恭敬敬下去了,偌大的桌子前,只有两人在一起吃饭。 不过两人都不是爱热闹的人,安安静静的,看着彼此吃饭十分舒心。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叶同志突然开口:“三天后有船。”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余初听明白了,她想了想:“也好,再等下去,到长平都盛夏,爬山太折腾人了,定三天后吧。” 叶长谦:“嗯。”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 两人虽是新婚,可两人成婚仓促,后又一直居住在宋家,加上叶同志性格使然,房事上都十分克制。 余初想着分别将至,就压着某人开撩,充分将书本知识转换成实战, 然后…… 事情就不受余初控制了。 余初觉得觉得自己指甲断了不止两截,迷迷糊糊中想,叶同志的后背,大概也无法看了。 几近抵死缠绵。 所以天刚蒙蒙亮睡下,日落西山后起床。 她刚醒来就对上了正在看书的叶同志,干脆床也不起了,裹着被子斜倚在床上,边打着哈欠边道:“水。” 声音嘶哑,全身酸痛。 自作自受。 叶长谦倒了一杯暖茶,递给余初,见余初伸手过来拿时,一角被子滑下,露出夜里的痕迹。 握着茶的手,下意识抖了一下。 余初接过茶杯,看着某人穿上衣服反而害羞了起来,觉得十分有趣:“公子,妾身服侍的如何……” 叶长谦安静等余初喝完水,用慵懒嘶哑的声音说完半肚子调戏的话,接回杯子,安静道:“再撩我,你自己负责。” 余初想起了昨晚的战斗情况,果断闭嘴了。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哪怕两人很少说话,多是依偎楼上,夜里一起看星宿,清晨看日出,白天看宫内百官百态,月光下看市井街道百姓万家灯火…… 第三天清晨,却只剩下叶长谦一人立在楼上,看着马车越行越远。 离别没有伤感是不可能的。 像是有什么从身体里一点点剥离,脑子空荡荡的,胸腔也缺了一块。 只是现实还有很多事情还要等她做,和余老爹摊牌、和肃美人报告、和界市交接工作、和组织交代婚姻关系,加上考研、上学、以及从和现代区的割裂,和古代区的重新适应和规划,都需要时间。 两年,虽然漫长,她还等得起。 余初一点点把自己剖析完,被抽干的精神一点点回注,虽然虚的厉害,却总算有了些精神。 她在摇晃的马车里坐了不短的时间后,再一次听到了卖糖葫芦的声音:“冰糖葫芦嘞——” 粗粝的嗓子慢慢升高,到尾音部分戛然而止。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了同一个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