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说完,就见内院里鱼贯而出一波人,少说有十几个,全部带着家伙。 他们的速度很快,从内院出来后,几乎是径直的走出了门外。 为首之人穿着披风,一身玄衣,几乎要融入这夜色之中,他低声的对身侧的人:“确定得手了吗?” “酒里的药是老陈亲自下的,错不了。” “也不枉他在楼里待了一个月。” …… 之前怒意不平的司城卫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隔着大门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到围墙底下,借助匕首入墙的力量,攀上了墙头。 过了一会儿,他从墙头翻下来,对柴庭汇报说:“是去南巷的方向。” 南巷是花街柳巷,最出名的还是那个依雀楼。 柴庭想起了最近的传言里,国师大人和花酒的去处就在依雀楼,若有所思看着眼前两人。 “今天的事情,你们俩都当做没看见。” “是!” 依雀楼,后院。 乔三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过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穿的云锦,睡的雪锻,吃的美味珍馐,以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达官贵族们,都纷纷弓着腰,低着头。 而那群人也不拘着他,放任他自由活动,赌坊、酒楼、甚至是青楼,他们也只是默默的收尾,从来不过问。 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好赌好色,他只是想去看看以前将他当泥看的那群人,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脚底,恨不得低头去亲他的鞋面。 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像是多看他两眼,都是亵渎。 所以时间一长,他气出了,心平了。 反而生出一些厌倦感。 那些下三流的底层赌坊,自是比不上上层宴会有意思,那些在恩客间陪笑的妓子,连府里的丫鬟都比不上,更是连大家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他想好了,等他过几日纳了林小姐,就安定下来,结束这段时间的荒唐。 听那些人的话,去祭祀,去上朝,去百官前宣读天兆,去百姓前通达上天,去过国师该过的日子。 他扶着头从树底下坐起来,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一股一股的脑子拉扯着。 乔三甚至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喝过酒,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觉得四肢发软,胸口恶心,刚站起来便是天旋地转,他下意识觉得这里不安全,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门外的侍卫还在。 他扶着头松了一口气:“送我回去。” “是。” 因为要走后门,所以这次来的马车并不大,侍卫搀扶着乔三上车架,连爬几次都没能成功,还是一个侍卫半跪在地上,让乔三踩着他的大腿才上的马车。 就在乔三弯腰掀开马车车帘准备钻进去的时候。 一支箭从身后破空而来,笃的一声扎在了乔三的背后。 强大的惯性让他往前一扑,整个脑袋撞在了门边上,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他没有看见的是,在他身后的巷子尽头的阴影处,走出一队人马,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眼光如刃。 玄衣男子走到马车前,将刚刚射出的箭抽了回来。 依旧白衣似血,没有任何血迹。 他勾着唇笑了起来:“来人,把国师大人送回去。” 身边有人犹豫了一下,询问一路:“那乔三呢,需要找回来吗?” “他已经没用了,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是。” “走吧。” …… 等后门巷子里的人撤的一干二净后,正在青楼里观望的余初松了口气。 她从窗户前回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之前自己跟谭大爷联手,把a货整理完毕后,叶同志喝完花酒过来又看了一次,提议把防弹衣a货补上。 原本只是做“万一”的准备,没想到a货都已经上车了,后面还有只螳螂等着,一箭就把人给射倒下。 今晚的剧目真是一幕接着一幕,一幕比一幕精彩。 她感慨之后,又有些担心:“西贝货回去后,防弹衣被发现怎么办?” “他们对我有上天庇佑原本就只有三分相信,另七分可能猜测我有什么稀世神兵护甲,被发现也只是坐实了他们的猜测,算不上什么事儿。你只管等着看好戏——给。”叶长谦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余初,“口渴多吃水果。” 青楼的惯用伎俩,里的茶水,熏香,都喜欢加料,量不多,喝多了有助兴作用。 余初想了想也是,反正“真国师”已经送回去了,剩下就是对面的表演时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