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他知道一个被宋家收养的自由人要订婚的时候,并没有当一会儿事儿,甚至还觉得利大于弊。 一个闺阁小姐,和一个订了婚可以来往家宅,也可以时不时出门的未婚妻,自然是后者更有利于行动。 而且,她那订婚的小未婚夫,似乎从来不避讳她什么。 贵族皇族那边很多支末的信息,看起来不要紧,但是却为当时国师一派的稳定,起了不小作用。 那时,他是京都的驻点负责人之一。 余初作为自由人,不归他对接,但是真正指挥人却是他。 这段亲事,原本可以在一年的时候就及时刹车,但是为了远大于弊的那些利,他默认了定亲关系的延续。 可是他冷静的判断了所有因素,却不知道小余初的年纪,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之时。 翟家那个大少爷—— 又恰恰是少年英姿,人中龙凤,偏偏还捧上了一颗真心。 两厢一凑合,虽然没有到达热恋的程度,但是小余初应该是动心了,她那么懒的人,一件嫁衣却绣了两年。 他那时毕竟说一不二惯了,认为事情当断则断,在翟家退婚的时候狠狠的推了一把。 可那时,余初不过是他下属名单中一个名字而已。 直到他去宋家接人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余初,才知道她只有十七八岁,跟他那个参加高考的表妹一样的年岁。 她眼底都是难过,但是脸上挂着笑,和他们汇报着所有的信息,将自己残留的问题都列入纸中…… 他握着缰绳的手都是发抖的。 让一个孩子遭遇了一场情伤,用“疏忽”这两个字,是远远不能开脱的。 哪怕他在做决定之前,来看过这孩子一眼。 周寅对余初当年的事情,也只限于牌桌酒场上的几句八卦,还以为她当年遭遇的只是封建婚配。 这种事情,每个一线人员,都会被媒婆、朋友、街坊四邻、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长辈逼上几次。 大家也都习惯了。 “宋家当年逼初姐要嫁个的好像是个二代,这初姐还去宋家,不会再逼着嫁一次吧。”他笑着调侃道,“这要是嫁给国师,嫁了也就嫁了,这嫁个其他古代区的其他人,连结婚证都打不出来呀。” 话说回来,如果嫁给国师的话。 好像是可以扯结婚证的。 *** 余老爹最爱的娱乐活动如果排个名次,前三名分别是:打麻将,看麻将,和指导余初打麻将。 他将半生的热情投身于打麻将中,斩获了几次奖项,曾在市业余麻将大赛中,曾拿到过第二名的辉煌成绩, 对于搓麻将,余初自认为家学渊源。 加上昨日的三人麻将的了解,翟翎赤不值一提,楚小哥是个纯菜鸟,专心致志对付翟翎羽一人,她信心满满。 “啪——” 信心一足,这打牌都显得有气势了许多:“七条!” 翟翎羽:“碰。” …… “三饼!” “杠!” …… 简直就像是撞在了翟翎羽的枪口上,余初打什么牌他就碰什么牌,眼看翟翎羽手中的牌一只手已经数的过来,胜利的曙光就在不远处了。 余初气势被打击的荡然无存,她心里默默的算着,不惜拆了自己的牌:“五万!” 这一次余初算的没有错,翟翎羽果然没有再喊碰。 但是一边默不作声的楚小哥,将牌面一推:“胡了。” 余初扫了一眼楚小哥摊开的牌,没错是胡了,她笑了起来:“恭喜楚先生。” “今日是朔星日,宜赌。”楚小哥看向翟翎羽,“按照约定好的赌注,第一局我赢了,可以提一个要求。” 翟翎羽落落大方,颔首:“楚先生,请。” 他之前说过一句,无论是余初还是翟翎羽,都以为他会提出“一日不踏出房门”的要求。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楚小哥风轻云淡的道:“余初今日中午,与我共进午饭。” 翟翎羽脸上的笑意还在,眼神却锐利了起来。 余初反应慢半拍,有些奇怪:“好。” 他们俩不是为了饮食营养均衡,每日都一起吃饭么? 原本还以为,第一局只是楚小哥运气好,来了个开门红。 但是麻将继续下去,余初才知道,昨日的牌局,可能是楚小哥陪自己玩玩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