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卯站在祁弑非的跟前,看着他静静修炼的俊美容颜发了好长时间的呆。直到外边有人触动了青鸢阁外围的禁制,葵卯才赶忙收拾了复杂的心情出去。 来人是周壁所说专门给葵卯送东西的御灵宗弟子。 这人是一个凝魂境的修真者,穿着一身紫衣,骑在一只白鹤身上,满身的气度不凡。 他好奇的看着葵卯,奇怪这个凡修怎么会有本事居住在这飞地上。 不过碍于宗主的吩咐,不敢多话,只是把东西给了葵卯就走了。 那是一只逻垣大世界当中最常见的纳物法器,一只储物袋。袋子里边的空间不大,只有五个立方大小。放满了锅碗瓢盆、米面粮油蔬菜柴薪,衣服被褥等等一应凡修会用到的日常用品。 御灵宗是大宗门,那紫衣修士为宗主办事不知道内情,所准备的自然都不会是次品。每一样都是顶级的好货色。 葵卯顿了顿,即使是吃的山珍海味,穿的绫罗绸缎,也不会改变他们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 葵卯拿着这些东西回到了青鸢阁当中,他自己在房屋旁边垒砌了一个灶台,把那口锃亮崭新的锅放在了灶台上。 这些天因为忧心尊上又要提防周壁,葵卯没吃好也没有睡好。 尊上这个样子,身为他最忠心最虔诚的仆人,青年自然是没有心思吃饭休息的。 可是他也知道他不能随着心意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已经没有了魔种,如果再不好好的吃东西休息,很快就会垮掉。 他垮掉,就没有人照顾和守护祁弑非了。 葵卯硬是吃下了一大碗饭,灌了一肚子的水,草草的收拾完东西,他就又回到了祁弑非的房间里边。 他从另外的房间拖了一张床榻过来就放在祁弑非卧房门口的位置,然后把那紫衣修士带来的被褥铺好葵卯躺在了床上。 也许是因为终于到了可以暂时安心休息的地方,葵卯很快就睡着了。他以为他会睡不好,却出乎意料的睡得很沉,甚至还做起了梦。 大概是因为太过挂心魔尊大人,竟然一下子就梦见了尊上。 在朦胧的梦中,葵卯正不知道徘徊到了那里,突然看见祁弑非斜倚在一张豪华又舒适的座椅上。他手里拿着一只玉简,正百无聊赖的看着。 葵卯看见他悲从心来,一下子就哽咽了起来。 祁弑非放下玉简,眉心轻皱,原本嫌弃他太慢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怎么哭了?”魔尊大人实在不会安慰人,只好说:“你是掠影,流血不流泪——别哭了……”他懊恼。小掠影的眼泪顺着眼眶无声的流下来,哭的祁弑非毫无办法了。 葵卯抹了两把眼泪,因为是在自己的梦境当中,他很直白的就说出了心里话:“尊上,我很想你。” 祁弑非僵硬了一下,随后又觉得自己这么轻易被影响太不像话,他板着脸说:“我整日不都跟你在一起?有什么好想的。” 葵卯梗着嗓子说:“可是那不一样,没有神魂的那不是你。” 看着青年这般可怜的样子,祁弑非的内心柔软,觉得这突然的变故把这个呆呆的小掠影吓的不轻。 他站起来,月白色的外衫丝滑的摆动,随着他的走动轻轻的飘荡。 祁弑非冷冽的声音难得温和,他伸出手用手指抹去葵卯眼角的泪痕:“难为你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葵卯就算是做梦,也没想过尊上会这样温柔的为他擦去泪水。就算是做梦梦到魔尊大人这样做,也太不恭敬了。 梦境当中发出剧烈的动荡,祁弑非眼见不妙,捏住葵卯的下巴,强硬的说:“你不许——” 不许什么?葵卯没能听完,他吓醒了! 惊醒之后葵卯捂着狂跳的心脏,觉得这个梦实在太放肆太大胆了,怎么可以这样亵渎他的男神,让他的男神在梦里边做出这么不符合他身份的事情。 葵卯看着还端坐在房间那头静静打坐的祁弑非本尊,快速的起身过去,伏地叩拜:“尊上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敢做出这样不敬的梦!” 为了防止再做这种梦,葵卯干脆坐在床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