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实说罢了,不过母妃既这般说了,待一会王爷回府,我便会规劝王爷一番。” 老王妃严重闪过一丝阴霾,继而冷笑出声:“摆弄口舌也是你贺兰家的教养?” 贺兰春歪了歪头,露出一抹笑来,她生的那样娇美纤柔,像一朵初春绽放的娇花,不需言语只微微一笑便有几分春意迎扑而来。 “母妃说的我越发糊涂了,这样的罪名我却是不敢担的,若是担了,日后可没有脸见列祖列宗了。” 老王妃手狠狠朝桌几上一拍,震得桌面上的盖碗颤了几颤。李氏立时一哆嗦,也无暇看贺兰春的笑话,忙将头低了下去,生怕自己受到迁怒。 贺兰春原本春水般的目光骤然一变,好似出了鞘的利剑一般,眼底乍现出寒光来。 老王妃微微一怔,心中极怒,她断然不成想到贺兰春面对她的震怒会是这般反应,这样的她越发叫她心中生出了几分忌惮来。 香薷一直等在了二门外,一刻也不敢走神,好不容易将季卿盼了回来,当即心头一松,赶忙迎了上去。 季卿瞧她倒有几分面熟,跟在他身边的槐实极擅察言观色,便为季卿解惑道:“王爷,是贺兰侧妃身边的人。” 季卿想着贺兰春这几日身子骨不甚舒坦,便皱起了眉来,不等香薷起身,便问道:“可是你家侧妃身子又不舒坦了?” 香薷福着身回道:“并没有,只是半个时辰前老王妃使了人叫侧妃过厚德楼一趟。” 季卿皱了下眉,倒未曾多言,只是脚下转了方向,直接去了厚德楼。 厚德楼的下人瞧见季卿忙上前问安,机灵的便赶紧进房通报,老王妃听了便吊起了一双眼冷笑,看向贺兰春的目光像啐了毒一般。 贺兰春轻抚着罗裙,对老王妃的目光视若无睹,等季卿进了门,她便起身见礼,一抬头露出璀璨的笑来,一双妙目波光流转,极尽艳潋风流。 她像春光里一朵微微绽开的牡丹,娇媚多姿,身上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季卿的鼻尖,若有似无。 季卿不由勾了下唇角,眉眼都舒展开来,一手将她扶起,语气中带了淡淡的责备:“这几日不是身子骨不舒坦吗?怎还乱跑。” 贺兰春立在季卿身侧,笑而不语。 老王妃却叫这话气了个倒仰,当即冷笑道:“是我叫了她来问话,你还问我的罪不成。” 季卿看了老王妃一眼,目光又落在了李氏的身上,眉头一皱,目光微凝,道:“母妃说的什么话,儿子怎会这般行事。” 老王妃冷着脸瞧着季卿,她又不是眼瞎耳聋的,如何不知他来此的用意,不过是给那个狐媚子撑腰罢了。 季卿摸了桌几上的杯盏一下,里面的残茶早已凉透,他微不可察的拧了下眉,叫人重新上了茶来。 老王妃冷眼看他这般做派,心中冷笑不止,讥讽道:“我倒不知季家还出了情种,你祖父与父亲若知晓只怕要气的从地下爬出来了。” 季卿淡淡一笑:“春娘身子骨不舒服,近来吃不得凉茶,我顾着她身子骨一些也是为了将来季家能延绵子嗣,便是祖父与父亲知晓也只会欣慰。” 老王妃抚着胸口顺着气,半响后讽刺道:“你若还记得为季家延绵子嗣便不该连自己身子骨都不顾,她身子不洁,你倒还歇在她的房中,可是嫌自己的鸿运太好了些。” 季卿闻言看向了老王妃,目光变得有些古怪,过了一会,他似嘲死讽的说道:“我年少便为先帝征战沙场,若说血腥不知见了几何,若因此生畏如今也早逝一堆白骨了。” 老王妃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原是借由此事敲打贺兰春一番,不想却在她那碰了一个软钉子,如今儿子竟也护着她,反倒叫她枉做好人了。 “那些污秽之血怎能与你沙场上所见之血同等。”老王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