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夫妻伦敦再正常不过,可是从心里想起的时候却太不愉快。 渐渐地,顾婵开始扭拧起来。 这等事两人配合得好才得趣,何况他们是老夫老妻,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顾婵一掉链子,韩拓立刻知道。 身为男人,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自然更加卖力挞伐。 没想到没能换来顾婵沉迷忘情,却听她哀呼起来:“疼……” 初时,韩拓会错了意,男人能让女人疼,那可是极荣耀的一桩事,再听着嘤嘤哭求,更添数分斗志。 顾婵在他的征伐下,话都说不连贯,好半天才表达出一个完整的意思来:“王爷……肚子……肚子……疼……” “太骤了?我轻点……”他轻啜她唇瓣,安慰道。 话说完,才发现不妥。 顾婵整张脸惨白惨白的,疼得眉毛眼睛都拧到了一处。 韩拓赶紧下了床,胡乱裹了衣裳,到前院叫侍卫去请大夫。 “璨璨哪里疼,先让我看看。”转回头来,又将顾婵抱在怀里哄着。 “肚子……”她捧着小.腹,疼得紧了,哭都哭不出声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疼成这样? 两个人一般疑问。 男人毫无头绪。 女人么,最擅长胡思乱想。 “还是你有福气,我家那个杀千刀的,一点也不知节制,大夫说三个月内不行,他死活不肯动,好好的一个男娃娃就这么没了……” 洗三礼时,在林家东厢里听过的妇人话语,此时此刻纷纷乱乱蹿进脑子里来。 莫不是自己也是这般? 顾婵委屈得不行,眼泪淌得更厉害,嘴里念念道:“是孩子……” “什么孩子?”韩拓更加摸不到头脑。 “都是你不好……”顾婵埋怨起来,“孩子要没了……” 成婚两年多才第一个孩子,这会儿就因为韩拓不知节制要没了,她还在那些妇人里听过,头胎最得仔细,若是滑了胎,很有可能再也不能有孕。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肚子便越疼。 她嘟嘟囔囔地讲完了,韩拓也给吓得够呛。 幸而大夫来得快。 “只是胀气而已,不必慌张,老夫开个房子,喝几贴便无事。” 老大夫说得云淡风轻,韩拓却半信半疑,“内子可是有孕?” “适才并未发现喜脉征兆。”老大夫捻着胡须,看看小夫妻两个殷殷切切的眼神,又伸出手去,重新诊过一次脉。 结果仍和上次一样。 不过,做任何营生都讲究同一个道理——在一定原则范围里迎合主顾心理。 于是,老大夫建议道:“若两位盼望早日得子,那老夫可以开些固本培元、补气血、滋.阴.阳的补药,给你们调理调理身子。” 一场小毛病,得了三个药方。 闹了一场大乌龙,顾婵窘得不能见人,扯过夏被蒙着头装睡。 药很快煎好了,韩拓亲自端到床前,将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喂过药,碗还没放下,顾婵已哧溜一下又躲了回去。 “天气热,别闷坏了。”韩拓伸手过去抢被子。 “不热……” 顾婵蹬了蹬腿,抓着被子上头不撒手。 被子下面没人理,韩拓探头看了看,直接从底下将被子掀起来。 论力气,顾婵当然不是对手,这一下便被他得了手。 “还给我……”她呆愣愣看着空空的双手,扑过去抓被角。 被子没抢到,人却被韩拓箍进怀里。 顾婵索性把头埋进他心口,她身上不舒服,又出了糗,小性子闹起来,就是不愿让人看到脸。 “幸好是虚惊,”韩拓揉着她头顶,“璨璨别不好意思,赶明儿咱们两个一起吃药,刚才大夫不是说身体调理好了,能提高受孕机会么……” 热热闹闹地便到了端午。 头天临睡前,韩拓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想吃璨璨给我裹的粽子。” “可是我不会呀。”顾婵答。 韩拓皱眉道:“谁说你不会,那年,咱们刚定亲那年的端午,你不是亲手给我裹了粽子,叫人送到王府的,一串十多个,有肉粽,香菇云腿粽,还有豆沙粽,我记得可清楚了,后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