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犹豫道,“简嬷嬷说,分院而居是必须遵守的礼制,就是皇帝和皇后也不能违背……” 只是这样么? 韩拓不大相信,她的脑袋瓜子要是那么迂腐守礼,当初跟自己共乘一骑,又被自己搂抱过,有了肌肤之亲,还会一个劲儿的拒绝自己么。 “简嬷嬷还说什么了?”他连套话的心思都懒得费,直接问出来。 顾婵却松开了双臂,又坐回床上,抱住膝盖,耷拉下脑袋,恢复最初的那个姿势,明显是不愿意回答。 韩拓坐到床畔,伸臂将她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捏着她下巴迫她抬起头,“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心事、想法,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和你有关的事情,我全都想知道。” “她说……”顾婵明显松动一些,虽然还是吞吞吐吐的,但总算出了声,“说我以.色.侍人,说做王妃做嫡妻的不可以这样,不然就是不正经的女子……”说到最后又低下头去。 韩拓听到以.色.侍人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待听到后面就想打人了。当然是打那个什么简嬷嬷,竟然管到他堂堂靖王殿下的房.事上来了。 “你觉得她说得对?” 顾婵小声道:“有点道理。” “道理确实是道理,只不过……”韩拓故意话说一半,观察顾婵反应。 她果然仰起头看他,追问道:“不过什么?你觉得她说得不对吗?” 韩拓淡淡道:“简嬷嬷一生未嫁,这夫妻之间的道理,她都是书上学来。书上的道理自然是对的,只不过片面了些,讲得都是妻子应如何,却没告诉做妻子的丈夫需要如何。就如带兵打仗,如果能将兵书与实战经验结合,那才是事半功倍,战无不胜的硬道理。” 顾婵似懂非懂,偏着头想了想,才道:“那丈夫需要什么?” 韩拓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顾婵瞬间涨红面孔。 韩拓乘胜追击道:“贤良的妻子当然要以丈夫的需求为先,尽力满足丈夫,对不对?如果一味自己想当然,而忽略丈夫真实的需求,能算好妻子吗?” 顾婵摇头。 “所以,简嬷嬷讲得那些只是纸上谈兵,不是正经的夫妻之道,知道吗,要是听她的就糟糕了。”韩拓紧追不放,势要一次搞定。 “我不想听她的……”顾婵嗫嚅道,“我讨厌她,她说……我应该主动让你陪别人,我不要。” 对于这种类似背后“告状”的行为,她有点不适应,可是说完了,却觉得心里卸下个大包袱,终于全都告诉韩拓,再没有隐瞒了。 “我也不要,”韩拓学着她腔调,“我们都讨厌她,就把她送走,再也不看见她,好不好?” 顾婵很想点头,但最后还是犹豫,“她是姨母送来的,不能退回去。” “不怕,”韩拓亲亲她脸颊,“我们把她送到庄子上去,让她离得远远的,母后什么都不会知道。你也不需要出面,我来处理。” 对于宁皇后送来的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韩拓一律没有好感,尤其像这种会对顾婵造成影响的老太婆,绝对不能留下。 韩拓可不是顾婵,他压根儿不相信宁皇后会有好心,也不相信她会眼睁睁看着他和顾婵琴.瑟和.鸣,与顾家日渐亲密,他还不打算主动出手,但必要的放人之心总要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