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天一个样,只能待在寝宫里,闭门谢客。 众高层忧心忡忡,而商越则彻底坐不住了:“懂不懂规矩!我来这儿, 已经半个月了,他却还不知道出来会客, 真以为当上一国帝医,就可以目中无人了么!” 秦烈榕道:“商叔叔。” “喊商爷爷都不行!” 商越一扬手:“那位年轻帝医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这样苦捱下去,恐怕一年都撑不过!还是让我来给你调理吧,至少还能挽回几十年寿命,我既然来了,就不能放任你乱来。” 如果最开始让他直接上手调理,少说也能挽回百年,现在时间越拖越久,秦烈榕的先天胎伤越发严重,以至于他能挽救的时间更短。 秦烈榕说:“我信您,您说我只剩一年,那我应该确实只剩下一年。可我也相信吴骇,如果我能撑过一年,这一年的时间,足够吴骇突破,我便有救。” 外界一年,小世界里就已经三十年,三十年的时间非常紧,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很强人所难,可既然吴骇答应了,那么就很有希望。而且就连老祖都称赞吴骇的悟性高。 吴骇这个人从不在正事上糊涂,做到了太多不可能,秦烈榕没有道理不去相信。 商越痛斥道:“你怎么就不明白!他突不突破,和你的胎伤能不能治好,没有半点联系!” “治好了能一再复发?”商越真想不到秦烈榕会变得这么傻:“你不明白也就罢了,其他大领主也任他胡来!?我不走,只是放不下你,孔烨医圣怎么还留着不走,难不成也认为二星帝医能治好先天胎伤?” “我没有这么说过,但觉得很有可能,”孔烨很中肯地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我亲眼见过吴骇治好秦帝,也亲眼见他配制出高级宝药,不止如此,此人的医术也毋庸置疑,商越医圣不妨留下亲眼看看。他绝不像你以为的那样一无是处。” “我没说他一无是处。”商越冷声道。 能震慑住整个秦王朝医师公会的年轻医师,当众配制出高级宝药,自然是有点本事的。 但“有本事”并不意味着就一定能治好先天胎伤,他确诊过无药可治的病症,怎么可能三两下就治好。 纯粹糊弄外行,区区二星医师就成了帝医,前所未有。对方分明是借秦烈榕上位,踩着秦烈榕的名气往上爬,耍花招来利用秦王朝,这样的帝医,心术不正,留着作甚! “我不担心吴骇的医术,”秦烈榕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外朝进攻。” “有我在,哪朝敢来进攻!”商越不屑地说,在他背后可是有三朝大国支撑,他对两朝征战没有兴趣,只在乎眼前的先天胎伤,以及把人耍得团团转的二星帝医,“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你身边这颗毒瘤!” 商越对这位突然崛起的二星帝医毫无好感:“他在利用你,以往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扼住国主性命,利用一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位二星帝医就是为了利用秦王朝的底蕴,根本没有绝对的把握治好秦烈榕!只是用小手段让人暂时恢复,反复复发,这样就能从根本上控制一国。 商越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长老深入细想,只觉悚然:秦王朝的厄难原本是由吴骇引起,若不是吴骇,陛下不会斩杀颜孽大领主麾下兽尊,若不是他死活不交出镇封珠,而兽族也不会盯上秦王朝,真要归咎起来,吴骇很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如果他能治好秦烈榕,以他厉害的配药本事,哪怕只是二星医师,也能当秦国帝医,没人有异议。 可如果他治不好呢?故意拖着呢? 秦王朝没有了秦烈榕,吴骇独善其身,有本事不愁没有下家收。而秦王朝这块垫脚石只能吃哑巴亏。 “陛下……”长老有点被说服了。 商越没见过吴骇,不了解他的为人,而其他高层同样不了解状况,很容易动摇,秦烈榕解释不通,只能道:“那依您看,该怎么办?” 商越见他服软,与自己同仇敌忾,就打算管到底:“你放心,我既然来了,定会为你主持公道,就这种不负责任、踩着你上位的小小二星医师,还是扯下台的好。” “谁要扯我下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