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前辈……” “别叫前辈了,太生分,若不介意,日后你我兄弟相称,我的境界比你高一重,你就叫我一声贺大哥吧。”贺沽说,“还没请教小友真名。” 当初贺沽看穿过吴骇的伪装,现在却看不穿了,但他并未诧异,分别的几天,眼前这人有所突破。 “我姓吴,叫吴骇。贺大哥快进去吧,我知道的规则就那么多,你要小心。” “你保重。”贺沽听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尽管贺沽说得并不太完整,也并非全对,但这点信息对吴骇而言已经足够了。 分别后,吴骇割破左手手指,将鲜血抹在右手掌心的白色叶纹上。 随便推开一扇门,身体直接消失。 浓郁的灵气从各个方向扑来,吴骇仿佛置身于灵气的海洋中,浑身前所未有的舒畅,可他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心里却无端咯噔一声。 苍茫遍野,地上遍布森白的兽骨,有的巨大无比,冒出土地的部分比吴骇还要高出数十米,而剩下的一半就那么毫无声息地掩埋在干涸的黑色土壤下。 不远处有个宛如城墙般的巨型圆木墩,直径数里有余,就像浑然天成的建筑。 吴骇在下面行走,一眼望去就好像前方竖起一堵长墙。 孤寂,萧索,枯槁,暗淡无光。 向上一跃,停在上空,这才看到了全景,那是棵枯木,像被削断一样,断口极为平整,本该有着密密麻麻却又暗淡的年轮,风化后早已看不清。 血神树。 不可一世的血神树,当年何其辉煌,敢触犯龙神威严,如今这壮观的巨型木桩,似乎能想像出它全盛时期的可怕,却被齐根砍断,树干树冠不知去向。 并非只是之前听说的龙息镇压,当年的战况必定惊世骇俗。 直面血神树本体的视觉冲击,远比听说它将死还要来得深刻。 “唉。”吴骇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情绪受这凄凉的环境影响,竟感到悲凉。 这个念头冒出没多久,吴骇心里一紧。不愧是血神树,哪怕只剩这个样子也能影响人的情绪,他有这么大际遇,原本内心是很高兴的。 幻光紫电在衣襟处,露出小半截,忽略它一直指着某个方向,跟平时相比,安分得很。 看来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血神树本体的对手,没有在这个地方乱来。 吴骇不是第一个到的,其他方位陆续有人赶来,吴骇则很自然地往幻光紫电所指的位置飞去。 ** “十个名额选出来了!?” “我竟然不是前十之一,我拿到了传承,也通过了考验,竟然晚了一步,究竟是谁,抢了我的位置。”年轻圣人一双金瞳摄人心魂。 “殿下息怒。”血脉威压当头压下,十余位身穿黑袍的生死境圣人齐齐跪下。 “也罢,我去看看,你们到远古殿堂外等我。”年轻的金眸圣人划过手掌心,让鲜血渗透到白色纹路,没走两步,身影就消失不见。 接连消失的还有其他通过各种针对人族劣根性所设考验的人。 通过考验的人不少,但真正能接触到血神树的只有十个名额。剩下的通过考验的人会被接应到血神树控制的空间范围外,可以远远观望那十人的表现,以及隔着一层时空界壁,感悟时空法则。 由于两边时间流速不一致,除非里面的人静止不动,否则外面的人很难看清究竟是谁。 吴骇被接引到此地后,就被迫恢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