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骑马也罢了。七弟你这么大的一个人,又是娶过侧妃,订过王妃的,怎么还去纠缠长孙司籍?你不 在意,好歹也替她的名声想一想,省得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殷少昊听了,揉了揉鼻子没有言语。 刚才说那些话,本来就是故意为之。反正自己和昭怀太子已经不死不休,无所谓多一份少一份仇,故意把他的怒火引到自己身上,免得他再盯着长孙曦了。 而长孙曦听得两位皇子在为自己争吵,越发低头,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江陵王本来就对她愧疚的很,虽然不便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什么,但是却往前挪了挪,巧妙的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仿佛希望能替她挡住几分战火。 皇帝坐在帐篷正中,将众人的表情一览无余看得清楚。 他揉了揉发胀发痛的额头,看向周进德,带了几分不耐烦暴躁道:“还没查出来吗?都是一些只会吃饭的蠢货不成?!” 周进德忙道:“就在外面。” 早就查出来了,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机会回话罢了。 吉祥低着脑袋进来回话,“马儿的被人喂了糖,破开胃,检查出里面放了药,跑起来就会变得有些癫狂。据喂马的小太监说,当时有一位同乡太监来找他说话,平时十分交好,所以就聊了几句,不知道那人几时给马儿偷偷喂了糖。” “他的同乡人呢?”皇帝问道。 吉祥脸色不太好看,回道:“死了。” 皇帝不由冷笑,“这么说,线索到此又断了?” 吉祥回道:“死得那个太监,有个同门师兄在汾国长公主府当差。”他是御前专门查事的太监,就事论事,不管是怀疑还是证据都往上呈报,不会有任何避讳,“只不过,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帐篷内,众人都屏住呼吸沉默起来。 皇帝静默了片刻,淡声道:“让喂马的小太监死前呈上罪证便是。” 众人闻言一愕。 长孙曦思绪飞快,皇帝他……,意思是让喂马小太监做伪证?比如,只要说是同乡让他做得手脚,然后畏罪自尽,也就白纸黑字的“证据”了。 汾国长公主作恶多端、手段毒辣,皇帝早就知道,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罪证。之所以一直不处置,不过是皇帝心中有所顾忌罢了。 吉祥也悟了过来,应道:“是,奴才这就下去办。” 殷少昊皱眉问了一句,“父皇,眼下可是狩猎大会。”意思是,要办汾国长公主现在不太合适,不如改个时间的好。 昭怀太子冷笑道:“楚王的意思,无忧就这么白白被人算计了?” “好 了!都不要吵。”皇帝本来就头疼,现在更是头疼欲裂,“朕一直容忍她,不过是看在赵太后的情分上。可是汾国长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毒计阴谋不断,再 这么对她容忍下去,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祸事。”转头看了看长孙曦,“这件事,你不要再掺和进来,那马原本就是晗儿要骑的。” 长孙曦心思一转,顿时明白话里的意思。 以汾国长公主的身份,谋害算计自己一个小小司籍,算不上大罪。但是谋害江陵王,并且致使无忧公主受伤,罪名就完全不一样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空气里,隐隐透出几分危险紧张的气息。 ****** 此时此刻,汾国长公主正在府里等候消息。 然而她期盼的长孙曦摔死的消息没来,却等到一道圣旨。 圣旨上面说,汾国长公主阴谋算计皇子皇女。因为江陵王私下议论过她养面首一事,得罪了她,所以就想要至江陵王于死地。结果阴差阳错,导致无忧公主坠马受伤,以至于手脚骨折断裂,实在不可饶恕之大罪! 皇帝念在赵太后当初的扶植之情,不顾大臣们纷纷反对,手下容情饶汾国长公主一命。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下旨削减其虚封食邑三十万户,以及实封的三千户,同时撤掉原汾国长公主府的六百骠骑护卫,令其去往赵太后原籍湖州闭门思过,无旨不得入京。 汾国长公主当即气得晕了过去。 柳子墨在旁边招呼宫人忙碌,将她扶上床。心下冷笑,皇帝这哪里是手下容情,分明是在等着汾国长公主自裁!栽赃到汾国长公主身上的罪名不算,居然还在圣旨上面,将她私养面首的事公诸于众,让天下人尽知! 皇帝这分明是想杀了汾国长公主,又不想污了手,干脆用流言蜚语逼她羞辱自尽!将来就算记载在史册上,那也是汾国长公主不知廉耻、污秽皇室,故而自绝于天下,而与皇帝没有丝毫关系。 呵呵,皇帝还念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