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啊。在东宫的时候,虽然表面上陪着太子妃说说笑笑,其实一直提心吊胆的。要不然……,咳咳,去跟皇帝说说,自己愿意做后妃了?把皇帝的粗腿抱紧一点儿?有点迟了罢。 再说了,这种事只有皇帝主动的,哪有自己厚脸皮贴上去的?不过惹皇帝笑话罢了。 但是除了跟皇帝,又想不出别的法子摆脱楚王的纠缠,汾国长公主的杀机,以及各色人等的阴谋诡计,真是左右为难啊。 不过说起来,楚王最近未免太安静了点儿,真的想做自己的哥哥了? 对他来说,最初的原主就是一个无耻淫本的女子,坏他名声,陷他于阴谋之中,所以一见面就想杀了自己!现在不说他是在撒谎,就算他真以为自己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又果真能够打开心结,接受自己做妹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尽信。 ****** 殷少昊这个做“哥哥”的心里,其实很不爽。 他叫自己别去接近长孙曦,当她是妹妹,可是理智和情感终归是两回事。特别是,每每想到彼此在床上纠缠,还有那次的唇舌缠绵,心中更是觉得煎熬,备受良心折磨,因而存了一肚子的肝火。 整个楚王府最近的气压都很低,经常有奴才挨打,所以下人们都是心惊胆颤的。 “启禀殿下。”王府长史神色凝重来到书房,撵了太监们,然后关上了门,和殷少昊一起去了里屋,方才低声道:“查到了。” “哦。”殷少昊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说来听听。” “那天跟殿下一起喝酒的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姓窦的陪客,身份略复杂,因而叫人昼夜不息跟踪。最后查到那人有个远房表妹,嫁了尹嫔娘娘的堂侄儿,尹嫔娘娘可是越王殿下的生母,所以……,只怕和越王脱不了干系。” 殷少昊脸色阴晴不定。 王府长史又道:“姓窦的,和广昌王平日走得近。” “不必说了。”殷少昊阴沉着一张俊美的脸,不耐烦挥手,“退下。” 自己出身卑微,霍贵妃总归只是养母不是生母,又不能像太子那样,去攀附什么汾国长公主府,所以只好多多结交一些宗室。广昌王便是其中之一,他的祖上是太.祖一母同胞的兄弟,爵位世袭,所以和他往来相对频繁,经常一起喝酒听个曲儿。 广昌王有没有和越王勾结,还不清楚,那个姓窦的肯定是受了越王指使。说不定,就是他挑唆广昌王去清雅小筑的。因为那天还是第一次去,记得广昌王好像说了什么,“有人找一个新地儿,听说酒菜不错,姑娘更好……” 呵呵,越王可真是费尽心机了。 等等……,不对啊!长孙曦不是汾国长公主送来的吗?怎么会和越王扯上了瓜葛?要说汾国长公主和越王勾结,那根本不可能!难道说,这事儿竟然不是汾国长公主做的,而是越王下得手?! 殷少昊越想越是心惊震撼,脸色一片寒凉。 有人算计自己不吃惊,但是如果真的是越王做的。那……,自己若是真的把长孙曦给怎么样,不说和汾国长公主府结仇,至少和许家、太子妃结仇了。 殷少昊不知道代嫁的事,断断想不到,当时躺在床上的有可能是太子妃! 但此时此刻,他找到一个理由去见长孙曦。 殷少昊思量了下,这几天她应该不在皇宫里面,汾国长公主府可能她也不愿意去,多半在东宫陪太子妃。只不过,自己贸贸然去东宫肯定见不到她。思量了下,倒不如……,等到初六那天再去。 到时候,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去。 ****** 正月里,吃吃喝喝、走街串门的日子一晃而过。 初六这天,是昭怀太子的生辰之日。 东宫里来了不少道贺的宾客,上至王公贵戚,中间公卿侯门,下至各处官员,真是一片热闹非凡。汾国长公主、许嫱、无忧公主,还有楚王,一大批长孙曦不想见到的人,全都悉数到齐。 她心中委实有点郁闷。 人人都知道自己和太子妃亲密,眼下放了假,前几天又一直陪着怀孕的太子妃说话。而今天是昭怀太子的生辰,如此突然回去,倒好似和表姐怄气一样。不说别人猜测,指不定皇帝也得猜疑几分。 因而和太子妃商议了一下,今儿对外就说昨夜受凉才染了风寒,正在养病,所以就不出来传染诸位贵宾了。别人信不信都所谓,反正有个借口,谁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当着太子妃的面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