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帝王。即便她不为表妹打抱不平,为了皇位之争,也是注定和霍贵妃、楚王一派站在对立面的。 这么说,只要太子妃跟原主没有仇怨,自己就可以抱住她的粗腿了?但愿是罢。 太子妃又道:“楚王如此放肆无礼,不过吃定太子殿下脾气好。我可没那么好性子,他如此张狂,真是太不把长公主府和许家放在眼里了!回头找着机会,一定让他收敛收敛。” 长孙曦听得有些意外。 听她的意思,之所以如此腰气粗、口气大,并不因为身为太子妃之尊,反而是汾国长公主和许家之女的身份,要更加有底气一些。 许家又是什么来头?想来多半也是公卿侯门,比起没落之前的靖国公府长孙家,还要更有权势吧?这就不难解释,昭怀太子对嫡妻的敬重客气。 对于还没有登基的储君而言,有力的妻族,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有宫人捧着托盘进来,“姜汤好了。” 太子妃亲手接了碗,递了过去,“快喝了。”又补道:“我让人放了双份的红糖,不许说难喝,一大碗都得喝干净了。” 长孙曦端了碗,低头一口一口的喝完了。 太子妃目光亮晶晶的望着她,露出诧异,“有那么好喝吗?”不可置信的端起碗,闻了闻,继而皱起鼻子,“还是浓浓的姜味儿啊,你以前可是最不爱喝的了。” 原主不爱喝姜汤?长孙曦闻言心头一跳。 看着空空如也的碗,不能不解释,只好顺着对方之前的话,含混道:“方才太子妃不是说了吗?多喝点姜汤,去寒气。” 太子妃夸道:“你进宫不久,倒是瞧着更加沉稳懂事了。” 长孙曦可是高兴不起来。 不行!太子妃对原主实在太过熟悉了。自己根本不知道,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会和原主表现不一样。偶尔一、两次,还可以马马虎虎遮掩过去,总是隔三差五的出错,只怕对方要疑心了。 所以还是少说话的好,熬过今晚,明儿赶紧告辞回司乐司吧。 接下来,一直都是微笑不语应对。 太子妃絮絮叨叨说了半晌,不见她答话,疑惑道:“你怎么了?呆呆的。”目光猜疑的打量着她,嘴里嘀咕,“灵犀,我觉得你和我生分了。” “没有啊。”长孙曦陪笑道。 “还说没有,你都不愿意跟我说话。”太子妃脸色十分沮丧,“我知道,你一定还在怪我,当初没有拦着娘让你进宫了。” 汾国长公主刻意让原主进宫的?长孙曦心下吃惊,面上却不敢露出过多的表情。 如此看来,汾国长公主不太喜欢原主了。 “灵犀,你别怨我。”太子妃语气懊恼,“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娘会偷偷的给你报了女史的名。那天我午睡起来,娘说有事找我,我就过去了。谁知道家常里短说了半晌,等我再回去时,你就被宫里的马车给接走了。” ----原来如此。 长孙曦在心里暗暗记下。 太子妃看着她眉头微皱,越发认定是在生气,急急解释道:“我若是早知道娘有这份打算,肯定会拦着她的,可是木已成舟,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为了你进宫的事儿,我还去找娘理论过,结果跟她大吵了一架。” 她语气颇为委屈,“娘说我顶撞她,骂我不孝……” 长孙曦听得很是诧异。 太子妃和原主从小一起长大,平时玩得好,熟悉一些,倒也不算稀奇。但是太子妃居然为了表妹顶撞母亲,是不是太过了?总觉得,汾国长公主府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太子妃叹道:“只因为我没有保护好你,都得报应了。” 报应?长孙曦一头雾水。 “若非如此。”太子妃语气自怨自艾,颇为郁闷,“为何我临出阁的时候,只是想去逛个花园子,偏巧就被蛇给咬了。”她叹气,“可见老天爷都在怪我,看不过去了。” 太子妃出阁之前被蛇咬了?!长孙曦心下大惊。 那她到底养了多久的病,影不影响出阁?她大婚前,不是把原主叫过去了几天吗?时间上面如此凑巧,隐隐的……,似乎有什么瓜葛在里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