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原主的好。” 阮六儿惊住了。 她没想到,一向弱不禁风娇滴滴的长孙曦,居然有如此泼辣的一面?瞪大眼睛看着空荡荡的手心,怔了片刻,才气急败坏道:“我跟你拼了!” 长孙曦岂能让她抓住?动作灵巧,往圆桌那边一绕躲开。 阮六儿伸手没捞住人,又是气,又是急,“你给我站住!站住!”围着桌子追逐之际,反倒把凳子给绊到了,磕得她呲牙咧嘴的,“哎哟,哎哟!痛……”咬牙爬起来,还要追,“今天我跟你没完……” “砰!”,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外面已经天亮了。 南宫嬷嬷脸色铁青站在门口,喝斥道:“一大早的,你们俩这是在发什么疯?!” “嬷嬷……”阮六儿一改刚才的蛮横粗鲁,一瘸一拐的,委屈无限的走了过去,“嬷嬷你来评评理。刚才长孙女史醒了,我替她收拾床铺,结果发现一块羊脂玉佩。我瞧着,样子像是男人所用……” 南宫嬷嬷一听“男人”二字,脸色大变,“男人的玉佩?” “是啊。”阮六儿忿忿道:“我问她,玉佩是从何而来?她不肯说。我觉得不妥,便打算出去告诉嬷嬷处置。”假装擦了擦泪,“她急了,所以追着我不让出去。” 长孙曦听着她胡说八道,虽然恼火,并没有开口辩解。毕竟男子玉佩是实证,就算自己揪着细枝末节不放手,也是没用的。再争辩,只会惹得南宫嬷嬷更加恼火。 而眼下,南宫嬷嬷一张脸已经黑得快要下雨了。 私下传递是多大的罪名?!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若是事情闹开了,不只是长孙曦不能善终,自己这个负责教引女史们的嬷嬷,也要跟着倒大霉的。 当即沉色问道:“玉佩呢?拿来。” 长孙曦心口一阵“扑通”乱跳,想不给,可是又没办法藏匿。若死不认账,南宫嬷嬷必定会亲自搜身,只会越发激怒对方! 阮六儿挑火道:“怎么?南宫嬷嬷的话你也不听了?” 长孙曦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无法当场抵赖,只能把玉佩递了过去。 南宫嬷嬷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惊道:“这……,这是从何而来?”气得鬓角上的青筋乱跳,“你们入宫时,都是再三检查过的,绝不允许带男人的物件进宫。你怎么存心往刀刃儿上撞啊?”怒声喝斥,“说!这是谁给你的?” 阮六儿火上浇油,催促道:“是啊,快说清楚了。” 长孙曦一脸委屈的模样,“舅舅给的。” 前几天,原主不是被太子妃传召,去过汾国长公主府吗?若是舅舅见着外甥女,赏赐了一块羊脂玉佩,马马虎虎说得过去。虽说舅舅也是男人,他的东西带进宫同样不合适,但总比外男要好。况且牵扯到汾国驸马,南宫嬷嬷肯定不敢轻易处决自己,势必要回禀的。 希望那位舅舅良心未泯,不说看顾,至少捞自己一条性命罢。 “汾国驸马给的?”果然,南宫嬷嬷怔住了。 阮六儿也怔了怔,继而却是气急,恼怒道:“你说是舅舅给的,就是啊?谁知道是外头那个野男人给的?你少扯东扯西,还不快如实交待……” “你闭嘴!”南宫嬷嬷一声断喝,“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阮六儿委屈道:“我又没说错。” 长孙曦心头微松,看样子,南宫嬷嬷不打算把事情闹大了。 南宫嬷嬷冷眼看向她,沉声道:“如今你是在宫里,即便是舅舅给的物件,那也一样是犯忌讳的事儿,绝不能留下!” “是。”长孙曦恭顺听训。 只盼自己乖巧,或许事情会有一线转机。 南宫嬷嬷脸色阴沉,思量了片刻,然后道:“这几天你在屋里做点针线,等做好了,给太子妃那边送去。”狠狠瞪了她一眼,把玉佩塞给她,“顺便给你舅舅也送一份。” 意思是,找个机会把玉佩送出宫去。 长孙曦听得明白,忙道:“我听嬷嬷的。” 阮六儿却急了,“嬷嬷,嬷嬷!私藏男人物件可是大罪啊。你不能就这么替她瞒着,回头闹出来,我们也会落下不是的。” 南宫嬷嬷冷眼扫了过去,“此事拢共就我们三个人知晓,谁闹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