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手机号码和line,如此单薄。我不知道可以透过谁找到他,连他住处的确切位址都不知道,如果他真的有意跟我划清界线,我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并不是因为我不关心他,而是因为他未曾透露。 即使他跟我分享他的人生哲学,温柔地陪我走过伤痛,但关于他自己的事,他实在说得太少了──彷彿他打从一开始就在为了这种状况做准备,他要完全地逃开、神隐、人间蒸发…… 我又传了一则讯息给阿镜:「我也知道应该尊重你的意愿,却还是私心想成为你的力量,想逼你把所有烦恼说出来,让我一起分担。」 这样他会接受我的用心吗? 我盯着毫无反应的聊天室视窗,我也曾这样面对妈妈的视窗,直到对妈妈退出了聊天室…… 我真的没办法再承受另一个重要的人这样跟我撇清关係了,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被我视为「家」的人。 我不想再无家可归了。 我拚命在脑中搜索阿镜的各种资讯,忆起他的语言学校名称,匆匆查了学校的地址,毫无计画地衝了过去。 我向警卫说明想找阿镜,好说歹说才进到教师办公室,接待我的老师问:『你是温同学打工地方的同事吗?』 『是的,他昨天突然没有来,我担心他是不是怎么了,所以才来请教您。』 『他有跟我们请假,但受限于个人资料保护的规定,详细情形我没有办法再告诉你了。』老师为难地说。 『请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真的不方便透露。但我想他也有跟你们老闆请假,只是没告诉你吧。』 『是吗……』 『你请回吧。』 我失落地垂下头,被带回校门口。 我到底以为可以问到什么呢?就算问到了,阿镜不愿意理我,也没有意义…… 人与人之间的关係永远都是双向的,只要有一方关上门,那关係就不成立了。 日子毫不留情地往前进,阿镜消失已经超过半个月了,我努力地适应着找不到他的日子,脑海里不断浮现他贴心的话语、他开心的表情、他高挑的身影、他亲切照顾客人的样子、他穿上女装的姿态…… 儘管他人不在我身边,在我心中的存在感却越来越强烈。 黄金週前夕,卓郎先生找了法国籍的新人来,大家忙着欢迎新人,我不安地跑去问卓郎先生:『请问阿镜不回来了吗?』 他叹了口气,『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怕造成大家困扰,所以提出离职了。』 不会吧?我再也见不到阿镜了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