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几个丫鬟,多是谢清溪从谢家带过来的丫鬟,如今一见谢清骏来也是各个满心欢喜的。 谢清溪一路上就光顾着问话了,问他路上累不累,问爹娘在京城可好,问新出生的小侄子长得什么模样,象谁的多一点。 待进了园子的花厅里头,此时丫鬟们过来点了暖炉,因谢清溪喜欢这处花厅,这里对着水边,空气都比旁出要新鲜一些,所以就算她不来,这里也会烧上地龙,以防着她哪日心血来潮地到这处。 所以此时他们进到房间中来,这屋子里头并不冷。谢清溪还在问关于小侄子的事情,很是惋惜自己没能亲眼瞧见他的出生,虽说许绎心的容貌也是绝丽无双的,不过谢清溪总希望自家小侄子能长得象大哥哥。 谁知谢清湛就从袖子中抽出一个极小的卷轴,统共只有巴掌长点。待谢清溪接过卷轴一打开之后,就轻呀了一声,这竟是一个婴儿的炭笔画像。如今大齐并不禁止通商,因此江南每年有船出海之外,也有不少外洋人会来中国。 谢清溪倒是在京城看过洋人作炭笔花,因此她便欢喜地问道:“这可是请了洋人画的?这画工可真好,当然还是我们家迟哥儿长得好。” 谢清骏微微一笑,说道:“是我自个的画的。” 虽说谢清溪知道谢清骏素来有才名,可是她没想到他竟连素描都会。中国的画作技艺和国外的有很大的差距,中国的水墨画讲究的是意境,而国外的画工多以写实为主。 谢清湛这会也围过来看这卷轴,瞧了半晌这才点头赞道:“不愧是我们谢家人,这模样长得。” 虽说只是素描画,可是谢清骏的画工确实是了得,将迟哥儿的大眼睛和笑意都画了下来,所以谢清湛和谢清溪两人挤在一块就盯着手上的素描画看呢。 朱砂亲自去的厨房,这会大师傅已经歇下了,朱砂亲自去请了,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是大爷来了,我也不好劳动您的。” 旁边大厨下头的小徒弟惯是个会讨好人的,立即便笑着问道:“大爷,是哪家的大爷啊?” 朱砂又笑了一下,便立即说道:“还有哪位大爷,可不就是王妃娘家的亲大哥。” “是那位谢家大爷吗?”小徒弟一闻便立即说道。 朱砂是谢家出来的,如今一家子都还在谢府里头,所以跟所有谢府人一样,只要一提起谢家大爷那叫一个满满的自豪感,她略仰起头瞧了这小徒弟一眼,便问道:“怎么你也知道我们王爷?” “我家便是京城人,这位大爷的名字岂能没听过,”小徒弟一说便是满脸讨好的笑意。 此时大师傅在那头叫了一声,小徒弟赶紧跟着过去打下手了。 没过一会,大师傅就弄好了三菜一汤,朱砂赶紧提着食盒送了过去。 谢清骏也是头一回出京办差事,就跟着军队一块走,这一路上奔波,虽说有专门的火头兵给他们这些军官做吃食,可比起在家里的总是不如。 那些武将寻常在军营待惯了,倒是没觉得怎么苦。谢清骏以前待得是翰林院,这会是皇上特别点了他作为随军御史,吃第一顿饭的时候,虽说没象陆庭舟那样吐了,可也没好到哪去。 谢清骏面容温和,表情更是春风化雨,结果那天脸色铁青地差点没绷住。不过同他一起用膳的蓝将军倒是没在意,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不错。 毕竟象他这样的文官,进了军营多有不适,因此要求多多。这些事情以前蓝将军也不是没遇见过的,结果谢清骏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偏偏就能忍了下来,可不就是不错。 谢清湛看了他哥吃饭的架势,很是同情地点头。 而谢清溪则是从谢清骏身上看见了陆庭舟的影子,所以说军营才是磨练人的地方,甭管你什么金尊玉贵的身份,从那走了一圈,回来保管你变了个人。 待谢清骏吃完之后,谢清湛这才问道:“大哥这会怎么当了随军御史,不是应该从都察院里头选了人的?” 都察院如今是谢树元的一亩三分地,结果亲儿子还生生地从他手中挖了墙角过去。 谢清骏瞧了他一眼,说道:“我精通蒙古语言。” 谢清湛没明白这意思,难道如今做随军御史还要精通外语了? 不过待过了一会,他便立即便道:“难不成皇上还让你去议和?” 这话一出,别说谢清湛自个吃惊了,就连谢清溪就惊讶地很。这边叶城才打了一仗而已,听说另外的蓝关还有壶口都打了起来,只不过那边没象叶城这样是大胜,但听说也是胜多输少,按着道理大齐准备充分,怎么得轮不到他们议和啊? “要是这仗是从入冬就开始打了,到了今年三月之前肯定能结果。可偏偏这会才刚刚打起来,到开春的时候怎么都没法子结束,到时候这些士兵若是想着家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