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前那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谢清湛一见她居然在绣荷包,便拖着长调说道:“谢清溪,你居然在偷偷地绣荷包?” “绣荷包就绣荷包,我哪里需要偷偷的了,”谢清溪哼了一声,原本看见他的那股子兴奋劲,也被他这句话浇灭了。 谢清湛坐在她旁边,捏着她白嫩嫩地脸蛋就说道:“哥哥教训你呢,居然给我顶嘴。” “不过就比我早出生了半刻钟而已,你算哪门子哥哥,”谢清溪吐槽他。 谢清湛不管,他继续捏她的脸颊,乐呵呵地说:“就算是半刻钟,可也是哥哥。” “你给我带什么来了?”谢清溪问他问的理所当然。 “我干嘛要给你带东西,”结果谢清湛回她也是回的理所当然。 谢清溪忍不住又说:“你难得来看我一次,居然都不想你的妹妹。还说自己是哥哥呢,有这么当哥哥的吗?” “那我也没见你给我送什么东西,居然在绣荷包,怎么就没想起给我绣一个,”谢清湛不甘示弱地表示。 谢清溪心底嘿嘿一笑,板着脸走到柜子的一旁,将里面绣好的六个荷包都拿了出来,一股脑地扔在桌子上,说道:“原先还想着这些都给你的呢。不过现在看来,估计六哥哥你也瞧不上。我待会就让人绞了。” 谢清湛赶紧拉着她,讨好地说道:“六妹妹,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还不成嘛。” 因着谢清湛和谢清溪年纪最相仿,两人又都是老儿子老闺女,所以在家里父母难免更偏疼些。谢清湛又被谢清溪吐槽成妇女之友,不过这会他哄着谢清溪的时候,那就一个真诚。 “虽然东西我没带,不过倒是带了个人,”谢清湛便要拉着谢清溪出门去。 一出门就看见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站在门口张望,谢清溪一看见立即开心地喊道:“冯小乐,你干嘛站在门口不进来?” “我姐说你们府上规矩大,一定要等着丫鬟通传才能进去的,我在这看了半天怎么都没个丫鬟的?”冯小乐说着也被自己逗笑,还不忘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谢清溪这会过来就带了朱砂和丹墨两人,至于院子里头洒扫的小丫鬟,本就是庄子上干活的粗使丫鬟。 “难得看你这么听你姐的话,”谢清溪笑话他。 冯小乐乐呵呵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没不高兴,只是解释道:“我姐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我哪敢随便得罪她呀。” 谢清溪知道冯家的情况,冯爹前年因为喝醉了酒,不小心掉到河里淹死了。冯母一向便是个懦弱的妇人,以前被丈夫打的时候,只能忍耐。就算孩子被打,她也不敢上前拦着,倒是作为长女的桃花会护着底下的两个弟弟。 不过桃花到底是个女孩子,她爹发起酒疯来,照着她就往死里头打。 因为当初冯小乐带人找到了谢清溪被拐的那间小院子,所以他也算是谢清溪的救命恩人。萧氏还特地派了下人送了一百两到冯家。 可谁知却被冯桃花退了回来,要知道那时候桃花才只有六岁,她只让去的人带回来一句话,我们虽是穷人,可也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 管事妈妈过来回报的时候,就不住地说,小姑娘实在是太懂事也太可怜了。她那个混账爹一看见有银子,那眼睛都冒光了,最后听到桃花要将银子退回去,当时就要打她。 不过因为冯小乐也不要,所以管事妈妈只得将银子带了回来。 但萧氏还是将她骂了一顿,说这银子对他们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可对冯家却可能是一辈子都见不着的银两。管事妈妈就这么将银子带回来,只怕那姑娘肯定得挨她爹的打。 所以萧氏又让府上的二管家跑了一趟,结果正碰上冯爹在打冯桃花的场面。听二管家回来说,那哪是亲爹打孩子,简直是往死里头打。 所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冯爹喝醉酒淹死了,对于冯家姐弟来说,只怕也是解脱吧。 “你姐现在绣工可是越发地精益了,听我娘说光是她绣的一座屏风能卖到上百两银子呢,”谢清溪笑着问冯小安。 冯桃花当年没收萧氏的一百两,却让管家回来问萧氏,能否让她跟着府上的绣娘学手艺。 萧氏自然是二话不说便同意了,她还怕绣娘教的不经心,将原本给冯家的一百两给了绣娘。这绣娘也是吃青春饭的职业,年纪大了,手脚不灵活不论,只怕连眼睛都要熬坏了。所以主人家赏了一百两让她带个徒弟出来,她自然也是乐意的。 更何况桃花确实是个长进又知礼的,便是如今还是隔三差五就去她师傅家中看看。 冯小乐一听却是说:“我姐姐的师傅说了,绣活伤眼睛。所以我现在都不愿让她多绣,待我在铺子里头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