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事不是儿臣做的,旁人不相信也就算了,为何母妃还要这般问?” “就算我相信你又如何?皇上呢?太后呢?”文贵妃一想到这会竟是连恪亲王都连累进去,就恨不得抽醒二皇子。 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徐徐图之了。 陆允显此时也是知道怕的,可他还是嘴硬道:“父皇那等英明之人,岂会让小人蒙蔽。儿子既是没做,只等父皇查出真相便是。” 文贵妃霍地转头盯着陆允显,只将他盯得头皮发麻。过了半晌,她气得反倒笑出声来,许久才说:“这皇宫之中又有多少真相?” 先皇在位时,有人向先皇进言大皇子在宫外行巫蛊之术,而当时的皇上虽是嫡子,可并不受先皇宠爱。因此一直迟迟到十八岁都没被皇上册封为太子。 而大皇子的生母是先皇未登基时,就伺候在身边的侍女,深受先皇宠爱。可就是这般,在查出大皇子府中的巫蛊之术时,先皇还是震怒不已,不顾大皇子生母的苦苦哀求,将其圈禁。 可就算是这样,前朝的言官却还是死死盯着当时的郝宸妃,也就是大皇子的生母。最后这位曾经宠冠后宫,以宫女身份登上妃位的女人,还是在一杯雎鸠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文贵妃没想到二皇子这般年纪,想法竟还如此幼稚,相反大皇子虽出身低微,又无得力外家辅佐,可是却能单凭自己的能力集结了一帮勋贵子弟在身边。 “你舅舅先前一直同我说,你出宫开府后也该请些博学强知的先生在身边,如今他已四处给你物色,”文贵妃突然说道。 二皇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显然是未明白母妃突然转了话锋。 “至于这次的事情,有我在,我倒要看看谁敢诬陷了你。” 没过几日,这调查的结果便出来了,原来是御马监负责伺候这匹汗血宝马的太监,一时大意竟是将寒食草当作普通草料喂给这匹马。而大皇子骑着此马参加马球比赛,在剧烈运动之后,寒食草的毒性随着血液留到四肢百骸,这才让这马突然癫狂起来。 皇帝下旨处死御马监的当值太监以及一干掌事太监,而余下的太监莫不是被打了几十大板后,扔去做了杂役。而整个御马监在皇帝的铁血下,全然换了一批人。 而恪亲王上旨给皇上,希望前往京郊景山别院休养。 皇帝恩准之后,更是赏赐了好些药材和补品。 ****** 皇宫的波蕨诡异,自然不会波及到千里之外的江南。 谢清溪眼巴巴地看着面前这位笑意盈盈的中年美大叔,又看了眼旁边的谢清骏。过了半天才问道:“大哥哥,这位叔叔是谁?” 其实这位大叔年纪看着不过三十多点,不过因着穿着一身布衣,又有些不修边幅的样子,所以显得年纪更大些。 谢清骏不在意地说道:“这位成先生是我在来苏州的途中偶遇的,成兄学识之广博实乃我平生罕见。所幸他不嫌弃咱们府上简陋,便答应做你的西席先生。” 谢清溪巴巴地看着谢清骏,许久才都没说话。 他不嫌弃,我嫌弃啊。 可是这话谢清溪不敢说出来,因为她怕谢清骏一气之下把自己送回谢府。于是她发动可怜技能,一双无辜地大眼睛眼巴巴地瞅着谢清骏。 谁知她刚盯了一会,突然听这个成先生拍着大腿笑道:“恒雅老弟,你这个妹妹着实是有趣。我看她好像很满意你做的安排。” 满意,谢清溪恨不得跳起来质问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满意了。 “你虽说来庄子上养病,但我也同母亲说过,定不会误了你的课业,”谢清骏笑眯眯地说道。 谢清溪无力地问:“为什么先前没说?” “哥哥打算给你一个惊喜,”谢清骏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安慰道。 谢清溪头垂的更低了,此时有一种感觉叫欲哭无泪。她有一种自己深深被欺骗的伤感。 “好了,是非兄,我已着人将你的院子收拾了出来,同我的院子离的不远。上次你因有事先行一步,咱们未能秉烛夜谈,如今倒是有了把酒言欢的机会,”谢清骏说的爽直,一副江湖侠士的模样,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样子竟是被抛在脑后。 谢清溪一听这话耳朵都竖起来了,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她看了看成先生又看了看谢清骏,一副怀疑的模样。 她警惕地问道:“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和成先生晚上才说话,白天不也有的是时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