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不止一次了?你还是和他鬼混!现在竟然肚子里还有了一个孽种!你要把我置于何地?!” 说着,他狠狠的摇晃了她两下,男女之间的体力差距实在是太过明显,明姝不管怎么挣扎,还是敌不过他加在自己身上的巨大力道。 他抓住她疯狂摇晃,银杏见慕容陟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也顾不上其他,扑过来就要把两人给分开,“大郎君,大郎君你不能这样,娘子从小身体不好,你多想了!” 说着一双手就去掰开慕容陟紧抠在明姝肩上的手。 慕容陟一把把银杏挥开,银杏整个人就跌倒在那堆碎瓷片上,当即就见了血。明姝看到银杏手上鲜血淋漓,爆出巨大的力气,一把把慕容陟推开,慕容陟整个人被推到在床,头撞在床边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明姝推开慕容陟,下床就去看银杏的伤势,银杏的手掌被碎瓷片给划破了,手掌上长长的一道伤口,鲜血泊泊留。 明姝拉住银杏,扯了自己的丝绦给她草草包扎一下伤口,立刻要人去请大夫。 她安顿好了银杏,回头来看慕容陟,她两眼紧紧盯着他,“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当真如你所说,都是我一人的错吗?” “当初如果你没有新婚夜里就逃走,眼下还是现在这样?” 慕容陟浑身僵硬,两人对视,却没了任何言语。过了许久,慕容陟从床上起来,他别过眼,再也不看她,直接和她擦身而过。 慕容陟走后,室内陷入一片死寂里。明姝过了会,吩咐侍女,“过来收拾吧。” 侍女唯唯应下,过来把破碎的瓷片还有血迹等物收拾干净。 和慕容陟吵了那么一场,明姝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她慢慢坐回床榻上,自己把歪倒在一边的凭几扶起来。 慕容陟想她和慕容叡彻底断干净,怎么可能。 她坐了一会,去看银杏。刺史府里的大夫,精通外伤,很快就给银杏处理好伤口,撒上止血的药粉,把手包扎结实。吩咐银杏这段日子,手掌不要碰脏东西,也不要碰水。听得银杏一张脸都快要皱成一朵秋菊。 “待会我安排人过来照顾你。”明姝道。 银杏差点跳起来,“那怎么能成?奴婢也不是甚么多金贵的人,何况这天也冷,不会有事的。” 银杏比起自己的伤,她更担心明姝。刚才大郎君两眼都要冒血了,一看可吓人了。除了她之外,其他的人竟然和傻了一样,竟然连上来拉架都不会。要是自己不在,大郎君又跑过来和五娘子吵架,那要怎么办才好? 想着,她又把一块在屋子里头的那些侍女统统腹诽了一遍。下定决心,等慕容叡回来,一定要进言,换一批聪明伶俐的人。 “五娘子,大郎君那边……”银杏用没有受伤的手拉住明姝。 明姝坐下来,“不要提他了。” “大郎君脾气也太急躁了,不分青红皂白,就冲着五娘子发脾气,而且还……”银杏回想刚才慕容陟双目赤红的模样,如同一只嗜血的野兽,随时都要把手里的人是撕成碎片。她忍不住打个冷战。 事情都还没有的的确确坐实,就给人定了罪名。和这样的人在一块,怎么不叫人提心吊胆? “他说的也不算错。”明姝突然开口,银杏吓了一跳,“五娘子还真有了吗?” 明姝剐她一眼,银杏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五娘子没说清楚,奴婢一时误会了。” “我和他,的确一直以来不清不楚。”明姝说起自己和慕容叡的私情,已经没有了半点羞耻。在一块久了,哪怕明明知道为人耻笑,可还是沉迷其中。尤其有了长生之后,想要彻底断绝往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两人之间已经有了共同的血脉,羁绊又深了一层。怎么可能说不来往就不来往? 她到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不是什么好女子,也不是外人嘴里夸赞的那种贤妻。她曾经也想过要做个好妻子。但现在看来,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既然不行,那也不必太逼迫自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