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熊的踪影,何田认为他们最好相信嗅觉比他们灵敏得多的小麦和大米,趁着熊还没现身时赶快撤离。不然,等它真的出现了,很可能就离他们太近了。 易弦赶快和察普弟上了岸,网兜里的鱼也不要了,提上地上的布袋,放在大米背的筐子里,抓起槍,谨慎而迅速地离开。 回到营地,他们大吃一惊。 在他们捕鱼的时候,显然有不速之客来过这里。 扎好的帐篷全都给踩平了,做饭的铁锅水桶东倒西歪,吊着食物的那棵大树上还有抓痕,篝火堆的灰烬上留着这位不速之客的清晰脚印:一只熊。 何田蹲在脚印旁边,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脚印上比了比。 脚印比她的手掌大了近一倍。 这说明,脚印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头成年的公熊,身长两米以上,甚至可能达到三米,重量可以达到三四百公斤。 她站起来,当机立断,“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家。” “啊?”察普弟看看装鱼的袋子,有点不甘心。 他们一上午就抓了六袋子的鱼呢,现在拦网那儿还有好多鱼,这……就走了? 他犹豫着,“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这附近没有别的抓鱼的地方了么?” 易弦也有些犹豫,他看着何田。 何田皱眉,“有是有的。可是……我有种感觉,这头熊跟上我们了。它先发现了营地,或者是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可是它有些怕火,等到了早上才来。然后,它跟着我们的气味,到了我们刚才捕鱼的地方。” 她这话,让察普弟寒毛直竖。 三个人中,只有何田有过和熊搏斗的经验,察普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听她的。 可他又一想,何田,该不会是被熊破了胆吧? 他们可都带着槍呢,而且,可不是什么土槍,是有瞄准镜的高级货。 察普弟再想一想,“就算现在走,那抓到的鱼怎么办?”鱼离开水,很快就会死,不把鱼腹剖开取出内脏还有鱼鳃,鱼肉很快会腐臭。 易弦这时不再犹豫了,“先在袋子里装点水,出了这片林子再剥。” 他说完,就开始收拾地上的帐篷。 察普弟叹口气,突然来了股勇气,“你们先收拾着,我跑到河边再看一次。不看我不甘心。”说着他抱着槍就跑了。 何田气得想抽他,追上去,“你回来!” 易弦拉住她,在察普弟身后喊,“我们收拾完就走。到时你不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吧。” 察普弟的步伐缓了一下,又跑得更快了,“我就看一眼就回来!不然我没法跟我哥交待。” 何田骂道,“笨猪。” 骂归骂,收拾好了行李,何田和易弦还是不停朝林子里看,希望察普弟赶快回来。 他们把本来准备用来腌鱼排的铁桶都灌上水放在大米驮的篮子里,再把几袋鱼挤在上面,最上面的袋子里的鱼根本就碰不到水,乱跳乱挣扎,掉在地上两次。 何田看得心烦意乱,想干脆拿木棍把袋子里的鱼都敲死算了,这时,察普弟跑回来了,他面如土色,张开双臂比着,“这、这么大!一头棕熊!快走!快走!” 确定了威胁存在,几个人速度极快地穿出了林子。 一路不停,直到来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小溪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 察普弟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我都没敢走近。那头熊真大!真大!”他跑出去不远就后悔了,可是这时候再往回跑,那也太怂了吧?他正进退两难呢,就看到溪水中站着一头大熊,从头到尾大约有三米长了,扒翻了拦网,正在那儿嚼鲑鱼呢。 大概是进食中的熊没发现他,察普弟走运地飞跑回来,毫发无伤。 三人从一大早醒来就在捕鱼,又在紧张和恐惧中飞奔了很久,别说午饭了,都没停下来吃干粮,这时真的是精疲力尽,干脆就在小溪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