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续默了,我们也害怕…… 韩续伸手搀她:“起来。”香香恐惧地拨开他的手,他叹了口气:“先回营地。” 韩续让人单独辟了个小帐给她住,香香一夜没睡。她没有带衣服过来,身上的湿衣也没法换。韩续仍找了慕容厉的衣服给她。 她模模糊糊,好不容易睡着了,外面隐隐响起喊杀声。她呆在帐子里,声音持续了约摸小半个时辰,很快平息。 香香探头出去,远远看见慕容厉大步入营,赶紧缩回身子。 第二天,营中在登记伤亡人数,打仗的事她也不懂。但军医在照看受伤的士兵,她也过去帮忙包扎什么的。 太过狰狞的伤口是不敢看的,小伤还可以处理。好在只是对付一些山匪,伤亡不大。也就□□个伤兵。 人与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就是那样奇怪,以前城中百姓遇到土匪的时候,只觉得他们个个都是神力无穷,不可战胜一样。 但在这些精锐部队眼里,却只是一些不堪一击的三四流角色罢了。 韩续的手被她咬得不轻,过来找军医换药。人的牙齿最毒,这时候伤口已经成了深紫色。军医让香香帮他擦洗,香香又难过又害怕,韩续倒是说了声:“没事,赶紧弄好。”别让王爷看见还以为我真干了什么事呢!说起来也真是冤,妈的那个渣睡你,你不咬他,对老子,倒是亮出一口尖牙。 他抿抿唇,看见香香小白兔一样蹲在面前,惊恐不安地为自己清洗伤口。他有些好笑,但转头看见慕容厉的目光,就一点也不好笑了。 那双眸子里冷冰冰地,意思很明白——很恩爱哈? 韩续猛然收回手,说:“我自己来。” 妈的,别再为了你被他杖一百军棍就不好玩了。 前来袭营的土匪死了好些个,营中抓住了十几个活的,严青正在逼问其他山匪的下落。俘掳嘴严,半天仍不肯说,还吐了严青一脸唾沫。 慕容厉过来,淡淡地问:“你们老巢在哪里?” 这个土匪呸了一声,慕容厉随手取了根烧红的铁条,直接插|进他嘴里!滋地一声响,白烟腾起。他瞪大眼睛,连叫也没叫一声,一歪头,昏了过去。当时香香在旁边给伤兵包扎伤口,见状惊呼一声,一下子坐倒在地。 慕容厉看了她一眼,她抖得简直要昏倒。好在慕容厉没有理她,转头将铁条烧上,问第二个,仍是淡淡的语气:“你们老巢在哪里?” 第二个两股颤颤,不一会儿,一股水顺着双腿流下来,嘀嘀嗒嗒落在地上。慕容厉眉头微皱,不准备再问了,扬起铁条。他惨叫:“有、有上山的路……我带你们上去……” 他们去了很久,营中留有一些士兵护卫。香香有时候帮军医照顾伤兵。慕容厉不回来,她会轻松很多。 先回来的是韩续,抓了不少土匪,还押着许多寨子里的金银珠宝。几个女人自称是被抢来的,韩续没为难她们,给了些钱把人放了。 香香想说我也是被抢来的,没敢。 韩续登记完战利品,慕容厉也回来了。大家清点了一下伤亡,夜间倒是拿出酒肉,大吃大喝了一通,也算是聊慰辛苦。 慕容厉有些皱眉头——他的饭食又变成伙头兵的杰作了。哦对,那个女人他赏给韩续了。 妈的,韩续吃的是什么?! 他去到韩续的帐子里,韩续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爷,人……人、人在您营帐右手边的帐子里住着。”赶紧让开些,让他看见自己帐子里空空无人,你看,真不在我这儿,我也没碰! 慕容厉脸色铁青,一副要咬人的样子。韩续估摸着他不好意思就这样直接进去,忙说:“方才瞧见她煮了粥,王爷晚饭没吃好,要不要过去吃点?这煮饭还是女人拿手,那些个伙夫都该打屁股!” 说罢,也不管慕容厉的反应,头前带路。 香香确实是做了粥,用米慢慢熬,加了点绿豆。粥熬得久,非常浓稠。又腌了点萝卜丝,没有油腥。 慕容厉跟韩续进来的时候,她正准备吃饭。见到面无表情的慕容厉,顿时筷子都拿不住。韩续说:“把你的粥给王爷盛一碗。” 香香赶紧拿碗帮他盛粥,他倒是自顾自在桌边坐下来。韩续见状,自己也不进去,转头溜出了帐蓬。 慕容厉接过粥,问:“只有这个?”桌上只有一碟腌萝卜丝。 香香慌了:“我……还有盐蒜茄子,我再做点。”转身准备出营帐,慕容厉说:“罢了。” 她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