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往这方面想。现在……无论什么事,终归不是香香的错。您若应承这事儿,我保证以后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受丁点委屈。” 他将一副金镯子放在桌上:“你要愿意,这镯子我就先留下。算个信物。” 郭田起身,找个借口去了趟厨房,问香香:“你觉得人如何?” 香香红了脸,含羞带泪道:“爹爹作主便是,我……我没意见。” 郭田叹气,转而出来,对马敬山说:“镯子郭某不能收,还请马贤侄再请媒妁,前来正式下聘。” 马敬山知道这事算是成了,心里高兴溢于言表:“是是,在下唐突了。明日就请媒人上门下聘。” 眼见他急匆匆离开,郭田与郭陈氏对望一眼,老夫老妻,俱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无奈。 第二天,马敬山果然前来下聘。聘礼除了几样金首饰,还添了许多皮货。也还算是丰厚。因着人言可畏,郭田也担心再夜长梦多,很快就跟马敬山定好了成亲的日子。 马敬山对香香是越看越满意,隔三岔王地就过来送点衣服、吃食。有时候还帮着跑跑堂、卖卖豆腐。香香对身材高大的男人,下意识地恐惧,平时总避着他,两个人说不上几句话。 马敬山也不介意,一有空就往郭家豆腐坊跑。 慕容厉在晋阳城呆不住。他讨厌天天上朝,讨厌听一众文臣扯些狗屁政事。他三天两头称病不朝,燕王倒也知道他这性子,索性也懒得理他。他只有打仗的时候才兴奋。结果一刻没看好,他把他大哥慕容博打了一顿。六弟慕容肃过来拉,也挨了一脚。 要不是他三哥慕容谦拦着,慕容博怕是凶多吉少。 燕王大怒,命罚其俸,杖一百军棍。结果他被打了一百军棍,立刻精神百倍。换了件衣服就在大哥慕容博的宅子外一通遛达,吓得慕容博家都不敢回。 大儿子整天如同惊弓之鸟,燕王无奈,正好辽西山戎人缕缕作乱,匪患横行,索性便让他带右营五千军,前往辽西剿匪。慕容厉领命,入宫向燕王辞行。他父王挥挥手,像赶苍蝇。 怕他去辽西祸害苍生,命韩续、周卓、严青三人同往。 三人都是武夫,在晋阳早就呆得皮痒。闻言大喜,入宫谢恩。燕王倒是和蔼可亲:“他再不成器,也是孤的儿子。你们三人同去,若是他不小心犯了错,打死了人……孤不好斩他,但总算还能把你们叉出去顶罪……” 三人互相看看——我擦,要不我们反了吧? 第二天,慕容厉整军,带着五千人前往辽西剿匪。 州官长驱数十里前来迎接,慕容厉看也不看一眼,行辕也不住。周卓碰碰韩续,问:“王爷是不是不喜欢行辕?” 韩续赶上前几步,问慕容厉:“爷,听说令支县以海东青闻名,不如我们在令支县住下,也能去鸟市看看。” 慕容厉不说话,却嗯了一声。 周卓碰碰韩续,两个人挤眉弄眼。严青莫名其妙:“你俩干嘛呢?还不跟上看紧王爷。我们哥仨的脑袋都在他裤腰上别着呢。” 周卓一马鞭拍过去:“老子的头就不能选个好点的地方别着?!” 韩续笑笑:“严青,令支县的豆腐脑不错,我们去尝尝?” “嘎?”严青一脸茫然。 说话间,三个人来到了令支县城北的南巷。 下了马,就见郭陈氏正在收摊,见三个人一身戎装铁甲,也有些怕。勉强笑着问:“三位军爷,有事吗?” 韩续问:“你们家有个女儿叫香香?” 郭陈氏顿时心惊肉跳,脸色都变了:“不知小女犯了何事,三位军爷……” 韩续一看她表情,心中了然,说:“没事,随口问问。” 正值这时候,厨房出来个高大汉子,一边用抹布擦着手,一边问:“岳母大人,您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 郭陈氏颤颤兢兢地说:“没,没事了。敬山你先回去吧。” 那汉子当然正是马敬山,眼看要关店门了,一些摆在外面的茶缸、桌凳什么的要搬回去。他就随便帮把手。韩续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他是谁?” 郭陈氏暗道不管是谁,许是知道香香成亲了也便没事了。便道:“回军爷的话,他就是香香的夫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