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两个字无声无息。 贺惜朝终于走了。 阿福正跟在小墩子和小玄子身边,见到贺惜朝,连忙着急地跑了过去:“少爷。” 贺惜朝回过身,似乎还能看到跪得挺直的那抹身影,无限留恋。 黄公公走了两步,挡住了他的视线,叹道:“小贺大人,皇上不会同意的,算了吧。” 贺惜朝闻言扯了扯嘴角,目光中闪烁着希望:“事在人为。” 黄公公一听顿时愣了愣。 再想到今日之局,饶是见惯风雨的人也不禁流露出惊讶来。 “公公,承蒙照顾,多谢。”贺惜朝最后再双手相叩朝黄公公行了一礼,然后带着阿福离开了。 贺惜朝居然相安无事地走了! 从头看到尾的萧铭觉得自己在做梦! 连贺明睿都打入大牢,当事人贺惜朝居然还能平安地走出去? 这是丑闻啊,天大的丑闻! 他呆呆地看着天乾帝,忽然不知从哪儿生出勇气喊道:“父皇!” “铭儿。”然而天乾帝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你也回去吧,同样禁足三月,罚俸一年,闭上嘴巴。” “父皇,儿臣不相信,您能放过贺惜朝,为何不能放过明睿……” 然而萧铭的话却在天乾帝的回答之下戛然而止。 “朕早就知道了。”天乾帝说。 什么?萧铭睁了睁眼睛。 “铭儿,朕都知道。”天乾帝深深地看着他,眼神中便告诉了萧铭你们的把戏他知道,所以贺明睿不能留,你身边所有涉事之人都不能留。 不过天乾帝没有为难这个儿子,只是吩咐道:“来人,送礼亲王回府。” 萧铭身体顿时虚软,然而禁军侍卫却托起了他。 只听到帝王略带冷意的话从背后响起:“铭儿,想想你的母妃,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萧铭的手指动了动,感觉全身的血顷刻间冻住了。 如今整个殿内只有萧弘一个人。 他的膝盖跪得发麻,但身姿笔挺,只是眼睛通红,头发依旧凌乱,看得出来,今日的打击对萧弘不小。 天乾帝在他的身后踱步,仿佛不知道该拿这个儿子怎么办。 最终他道:“跪你母后面前去。” 帝王御驾离开,整个封禁的太子府也重新松动。 宾客们终于可以离席回家。 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劳动了御驾,却是众说纷纭,没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被黄公公询问的两位郡王和皇子未发一言就直接离开,几位与贺惜朝同席,被带去辨认已死的婢女的大人们哪怕心里有所猜测,也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尽快离了席。 此事于是便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只有魏国公,听了一个下人来报顿时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天乾帝还没下御撵,魏国公便请求面圣了。 这是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的。 天乾帝见了他,魏国公诚惶诚恐地磕了头:“皇上……” 今日的天乾帝心情很糟糕,他端着茶,神色间阴郁冷然,魏国公刚一开口,他便打断了话:“等着,还有人没来。” 魏国公一怔,哪怕心中焦急,也不敢再多询问。 终于一个内侍小跑着进来禀告道:“皇上,丹阳公主求见。” “到齐了,让她进来。” 丹阳公主拎着裙摆,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一见到魏国公也在,不禁定了定神,跪下来拜见:“儿臣丹阳见过父皇。” “都是来求情的?”天乾帝没让平身,因为他知道就算起来也会再跪下来,便干脆懒得开口。 他有诸多儿女,丹阳虽是长女,平时却不多在眼前,这位公主就是得宠也有限。 对于这些皇子皇女来说,帝王,先是君,再是父。 而今日他是真的怒了,累了,也变得更狠了。 面对这样连一丝温情都没有的天乾帝,丹阳公主心乱如麻,可是却不得不说道:“父皇,儿臣……儿臣害怕,不知道明睿做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生气,直接下了大牢,丹阳求您看在女儿的面上网开一面!” “皇上,都是老臣教孙不严,闯了大祸,可老臣年迈,就这一个孙子!只要,只要能有一丝希望,恳求皇上给贺家留一条血脉!有任何罪责,老臣愿一力承担,替他受过!”魏国公额头触地,面色诚恳。 “你们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魏国公,你也不知道?”天乾帝淡然的语气,探究地看着他们。 不管是魏国公还是丹阳公主都摇了摇头。 “请皇上示下。” “请父皇明示。” “很好。”天乾帝点点头,“既然都不知,那就更不要知道了,也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