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夫人眼中闪过一道厉光,眼睛顿时眯起来:“大嫂是不肯给弟妹这个面子了?” 大夫人笑着摇了摇头:“弟妹若是有心,不妨去跟国公爷说说,他若让你跟着分担,我做嫂子的也乐得轻松,且绝不纠缠。” 二夫人顿时咬了唇。 因着大公主求情,皇上发话魏国公才准许她回府,之后可再也没说什么,显然是在防着她。 “家庙里苦寒,你才刚回来,应当多歇歇,养养精神才是,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大夫人善解人意道。 二夫人一口气憋在心里,终于忍不住拉下了脸道:“大嫂,不是弟妹说话不好听,如今这府里就明睿一个正经少爷,娶得又是公主,将来这国公府迟早就是他的。今日你不交,没关系,迟早这当家权还得回到我手里,那个时候……弟妹就没这么客气了。” 大夫人听着,带笑的脸渐渐沉下来。 二夫人起身,脖子一扬,神情倨傲:“灵珊虽嫁出去了,可毕竟是贺家的姑奶奶,总要有个兄弟帮衬着才好在婆家立足,难道你还能指望一个被除名的替灵珊出头吗?如今詹少奇一子一女,皆是庶出,我这个做婶子的都替她着急,这要是没个兄弟帮衬,以后公主府里还有没有她的容身之地就很难说了。” 看着大夫人完全失了笑容,带了丝怒意,她倒是轻快地笑起来:“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嫂为了灵珊也该多多……啊——” 二夫人话未说完,瞬间变成了尖叫。 只见大夫人终于忍不住,手里的一杯热茶顿时朝着二夫人的脸泼过去! “李玉溪,你真是个贱人!” 只见她怒而起身,看着二夫人骂道:“我不说,难道你真以为我忘了我家珊儿是怎么被强硬地按上花轿,嫁给那种暴虐渣滓,毁了下半辈子?不,我死也不会!你,还有雪云阁的那个贱婢,都是罪魁祸首,都活该下十八层地狱!” “你们跟三房的恩怨,与我可怜的灵珊有何关系,你们要这么对待她!我处处忍让,事事小心,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越发得寸进尺的欺辱!话可说的真好听,还替灵珊出头,贺明睿别压榨他姐姐最后一滴血我就谢天谢地了!” 茶叶从二夫人脸上滑落,热茶转凉,滴滴答答落到衣襟,看起来万分狼狈。 她身边的丫鬟跟着惊叫了一声,连忙取出帕子替她擦拭。 幸好茶水并不滚烫,否则该破相了,可绕是这样,二夫人脸上还是红了一片,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大夫人看着紧张慌乱地连连喊救命的二夫人,心中忽然有了发泄的畅快:“撕破脸最好,今日你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别说贺明睿能不能继承国公府,就是国公爷认命,让这个没担当,只会暗中下黑手的孙子接过贺家,我也要想办法搅黄了!我家灵珊已经身在地狱,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我不介意让我的仇人也一起陪她尝尝!” 大夫人越说越肆意,脸上满是讥讽:“看看,你们费尽心思除名的结果,成就的是贺惜朝从三品的太子宾客,文人墨客争相称赞的名声,是皇上御笔亲题的府门牌匾,还有贺家跌落道尘埃里受人唾骂的污名!可见恶人有恶报,上天有眼,那么我怕什么?可笑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二夫人又惊又惧,起初来这儿的底气全然不见,可她又不甘心就此被镇住:“公主……” “你们也只能指望公主了!可如今贺明睿的婚事,国公爷交给的是我来办,你若想看着你儿子顺顺利利地成亲,他们夫妻没有嫌隙,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蘅芜苑,别动歪心思!否则,国公府已经丢脸一次,也不介意在大婚的时候再丢一次人!你们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不都好好的,想必国公爷也不会为难一个因劳累出了纰漏的儿媳吧?”大夫人直接反客为主,要挟道。 二夫人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听着大夫人吩咐一声“送客”,林嬷嬷便笑着却强硬地将她们送出了院子。 有时候尽显大度的人不会受到感激,反而让人得寸进尺;可一旦撕破脸皮,豁出去,魑魅魍魉就此老实。 大夫人这一次的发怒,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的确镇住了二房的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