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魏国公摆了摆手:“老夫从未教导过惜朝,他尚且知道感恩,明睿,你除了怨我偏心,可有一份感激在?” 贺明睿动了动唇没有回答。 魏国公见此失笑地摇了摇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没有,老夫也没有。话不多说了,你能想的清楚,那最好,想不清楚,也罢。来人,动手。” 贺祥低声一叹,然后带着人扣住贺明睿,一把压在长凳上。 贺明睿抬起头,梗起脖子大喊:“祖父,您要打我,我认了!可我做的事,我不后悔!求您相信我,我一定做的比贺惜朝要好!只要您给我一次机会!” 棍棒重击之下,贺明睿硬是没喊一声求饶,一双不甘心的眼睛牢牢地锁在魏国公的脸上。 一下一下,二夫人简直要哭晕过去,可她刚扑上来便被下人立刻架住,只能不停地求着魏国公。 国公夫人心疼地难以自持,握着孙嬷嬷的手关节泛了白,恳求的视线频频望向魏国公。 终于,在贺明睿唇角出了血,眼神逐渐涣散的时候,魏国公道:“好,老夫给你机会。” 他抬了手,停了家法。 听此,贺明睿闭了眼睛,就此晕了过去。 二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然而不等她心疼儿子,魏国公的视线的钉在了她身上。 “老二家的,收拾一下,去家庙吧。” 二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相信地看着魏国公。 “念在你为贺家生儿育女的份上,看在贺家与李家的姻亲份上,老夫就不让老二送你下堂,你自去家庙忏悔。” “不!”二夫人大喊,“国公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不要让我去家庙,下月就是明睿大婚,大公主马上就要下嫁了,我不能离开,求国公爷开恩,求国公爷开恩!” 魏国公一恍惚,顿时才记起来:“差点忘了,公主这门亲真是不错,老夫都不敢动你了。也罢,大婚之日你不在的确不妥……” 二夫人激动地连连磕头:“多谢国公爷……” “那就到大婚之日前一天再回来吧。” 二夫人差点跟着儿子一起晕死过去,看着铁了心的魏国公,她最终别无选择。 只是国公夫人,还未等魏国公看过来,便双膝跪地:“国公爷……” “你便打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魏国公说完,便看也不看她一眼,走了。 皇宫 萧弘坐在清正殿拿着一个梨头啃着,等天乾帝将手里的急奏看完,一抬头,那盘雪梨已经只剩下几个核,这人手里拿着最后一个。 萧弘见帝王看过来,忙递过去问:“爹,您吃不吃?” 天乾帝抽了抽嘴角:“吃这么多,不怕脾虚?” “就这么几个,打回府的路上就能变成嘘嘘没了。”萧弘毫不在意地说。 黄公公捂着嘴偷笑,天乾帝摇头叹息:“你吃吧。” 萧弘于是咔擦咔擦,两个呼吸之后,丢下一个果核,接过黄公公递来的帕子,擦了嘴跟手。 天乾帝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手臂问:“不是在府里养伤吗,怎么今日就进宫来了?” “想您了呗。”萧弘挤了挤眼睛。 “正经说话。” “儿子心里不痛快。” 天乾帝端起了茶,静静地听着。 “我知道一族内部的事情,我一个外姓人管不着,可就是为惜朝憋屈。他又没做什么坏事,维护正义不行吗?”萧弘牛饮了一杯茶,有些郁闷地说,“爹,您说这算不算对您的决定不满?胆儿也太大了吧!” 天乾帝看他愤愤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世家姻亲利益关系复杂,这里头一个落网,外头就有三个拉扯,如贺家这般实在太多了。只是你油盐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