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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恳求


是难以善了了。”

    林嬷嬷不解地看向她:“夫人的意思是……”

    “江州哪那么容易平息呀。”

    安云轩灯火通明,侍女们忙上忙下,整理了一床被褥垫子和一套厚衣裳出来,在担忧的目光下,李月婵带着几个丫鬟去了祠堂。

    祠堂守门的下人看着这阵势一脸为难:“三夫人,二少爷是奉国公爷的命令来罚跪的,这里还是祠堂,小的不能随便放您进去。”

    李月婵正待恳求,就听夏荷上前一步道:“你也知道里面是我家少爷,他不过是一时惹恼了国公爷,还真当什么事!这天气这么冷,万一冻坏了,你担当的起?”

    “这……”守门的小厮犹豫了一下,就见一个荷包扔了过来,夏荷道:“就一会儿,通融通融?”

    小厮想想里面的主,也不敢拒绝,便收了荷包道:“那成,三夫人快些,别让小的为难。”

    他开了门,李月婵连忙走进去。

    “惜朝……”她一见到坐在地上的人,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娘,您来了。”

    贺惜朝没有老老实实地跪着,而是双手抱膝坐在一个蒲团上,微微抬起头,就看到他娘抱了上来。

    “夏荷说你被国公爷打了,让娘看看。”就着桌上昏沉的烛光,李月婵捧着贺惜朝的脸,一看那红肿的模样,又心疼地难以自持,“怎么就这么严重,国公爷也太过分了!”

    “还好,不疼。”贺惜朝不自在地撇开脸,没让她继续摸。

    滚烫的液体落在他手背上,压抑的哭声抽噎地传来,贺惜朝心里一叹,抬手抚着李月婵的背,安慰道:“您别哭呀,我真的没事,我在这里顾不上您,娘,就别让我担心了吧。”

    他说着看向旁边的丫鬟:“既然把东西带来就放下吧,这里实在冷,我有点受不了。”

    “夫人,赶紧给少爷披上吧。”

    夏荷将一件厚厚的大氅递给李月婵,她出来的时候还顺手拿了一个暖炉,正热乎着,一同递了过去。

    李月婵抹着眼泪,将暖炉塞进贺惜朝的手里,又展开大氅让贺惜朝穿上。

    贺惜朝一笑:“啊呀,现在热乎多了。”

    夏荷跟春香正招呼着丫鬟在地上铺上厚厚的垫子,盖上被褥,忙乎好了之后便问:“少爷,您就真的在这里一晚上吗?”

    贺惜朝点头:“嗯。”

    “那怎么成啊!惜朝,你就去跟国公爷服个软吧!”李月婵立刻劝道,“你认个错,只要国公爷消气,你就能出去了。”

    贺惜朝摇了摇头:“娘,这件事您别管了,东西送来,就回去睡吧。”

    李月婵急了:“你在这里,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惜朝,说句良心话,国公爷对我们已经很好了,你别恃宠而骄!你看娘都扶正了,你是嫡子,他在给你抬身份呢。这府里谁都看得出来,将来就是你的,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惹恼国公爷呢?”

    “夫人!”夏荷忍不住唤了一声。

    贺惜朝没有说话,李月婵没搭理夏荷,继续道:“惜朝,想想咱们刚进府的时候,是什么日子。那种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好不容易你得了国公爷重视,就别任性了,什么事有讨国公爷欢心重要吗?”

    昏暗之中,贺惜朝捧着手炉的手骤然缩紧,仿佛努力地汲取着那点温度,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沉沉,说:“儿子说了,您别管,回去,没听到吗?”

    那语气真的冷,贺惜朝从来没这么对她说过,李月婵有些吓住了:“惜朝……”

    “您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掺和进来,只要记住一点,有儿子在的地方,就有你的安身之处。”贺惜朝说完,便命令道,“夏荷,春香,把夫人扶回来。”

    “是。”两个丫鬟立刻恭敬地领命,扶起李月婵便朝门口走。

    “惜朝……我……”

    门缓缓地关闭,在烛光之下,贺惜朝的表情隐晦不明,却没有再回应她一句话。

    李月婵在大夫人这里哭哭啼啼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埋怨道:“那孩子真是泛拧了,怎么劝都不听。大嫂,如今……”

    大夫人的猜测得到证实,这件事的确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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