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身旁的树干大口的喘着气,紧攥着殷崇诀的手却还是没有松开。殷崇诀爱怜的拍着她的背,探头瞧着她涨红的脸,“阿蘅,别怕。是柴昭又如何?他既然到了绥城的地界,知道你还活着是迟早的事。有二哥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岳蘅抬起头,汗湿的手心微微颤动着,“今日的我,也不是他想带走的那个岳蘅了。” 殷崇诀挤出轻松的笑来,晃了晃岳蘅的手道:“那你还怕什么?走了,慢点走。” 营地里。 吴佑闪到云修身旁,眼中渗出惊喜之色,“云修大哥,快和我说说,这位少夫人,生的如何?性子,又如何?” “如何你个头啊!”云修恼道,“自个儿问少主去。” 吴佑悻悻的去寻李重元,见又不知道他往哪里去了,露出沮丧之色。 不过半响,李重元大步直往柴昭的帐营而去,顾不得禀报就掀开了帐帘。 柴昭凝视着案桌上昨日拾起的竹箭,见李重元进来,头也没有抬。 “回禀少主。”李重元上前道,“属下已经打听清楚...” 见李重元有些迟疑的不敢开口,柴昭抬头幽幽道:“打听到什么,都说出来。” 李重元深吸了口气道:“岳小姐确是两年前到的绥城,绥城人不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殷家堡对她很是照顾。可岳小姐并不住在殷家堡,与一位唤作崔叔的住在林子外的山屋里,二人靠打猎为生...” 李重元小心观察着柴昭的神色,柴昭眉间不见微毫喜怒,挥了挥手道:“出去吧,把云修唤进来。” 李重元退出帐营,见他出来,吴佑箭步上前凑近道:“重元大哥,你与我说说,少夫人,到底什么模样?” 李重元示意云修进去,对着满脸期待的吴佑摇了摇头,“少夫人?还不知会是哪家的夫人呢,不提也罢了。” “少主找我?”云修站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柴昭搭理自己,忍不住喊了声。 “嗯。”柴昭回过神,起身道,“与我出去趟,现在。” 夕阳西下,岳蘅独自在后院呆坐了许久,见新月就要升起,轻轻呼出一口气,执起斧子向柴火劈去。 “阿蘅。”崔文唤道,“有人要见你。” “二哥么?”岳蘅拾起袖子擦了擦汗,抬眼看去,那修长英武的身子缓缓踱近,淡银的月色朦胧的映在他分明的脸庞上,那双难见喜怒的灰眸溢着脉脉的温情看着自己,愈来愈近... 岳蘅手一滑,斧子落在了地上。 “你是害怕见我?还是不想见我?”柴昭伸出手想去摸她如玉似画的脸,却被岳蘅冷冷挡开,柴昭轻轻笑了声,背着手半蹲在地,探着头紧紧注视着这个他以为不在人世的女子,“无论你是害怕,还是不想,如今你就在我眼前,再也不会离开我。” 岳蘅沉默着从怀里摸出金锁片,冷冷的递到柴昭面前,“你的东西,还给你。” 柴昭没有接过,仍是温柔着道:“我送出的东西,就绝不会再收回去,它给了你,就是你的,一生一世,都只会是你的。” “我留着也没有用处了。”岳蘅手心一松,金锁片坠落在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