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还没顾得上细问。”他唤来紫苏,心里也惦记着。小孩子么,能多些快乐,少些伤心才好。 紫苏回道:“奴婢看着能活过来,但是活过来之后,要受几天罪了。”看向香芷旋,又道,“兽医来过,听奴婢细说了情形,说只能这样,吐出来就好。其他的……他也不清楚。” 袭朗已忍不住笑开来,兽医擅长的是医治牲畜一些常见的病,像白猫这种分明是中毒的情形,哪里有法子。 香芷旋也想到了这一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对紫苏道:“有你照看着我就放心了。今日要辛苦你一些,眯眯要是有个什么不好,及时告诉我,我好另想法子。” “奴婢晓得。”紫苏告退,去后园看着两只猫。 含笑询问把饭摆在何处,香芷旋说就摆在炕桌上吧。 夫妻两个相对用饭的时候,她又问起钱友梅和钱友兰的事。 袭朗道:“她们怎么可能受委屈,秦夫人那点儿伎俩,对她们没用。具体情形,还是等三嫂回来之后跟你细说吧。” “这样说是还没回来?” 袭朗瞥了她一眼,“我急着回来,只去了趟秦夫人的院子,让她把三嫂、秦六奶奶给我送出二门。她照办之后,我就赶紧回来了。” 让秦夫人把钱友梅、钱友兰一同送出二门……香芷旋笑出来。女子间的是非,让男子一插手,可就不再是耍嘴皮子一味磨叽的事儿了。 随后,袭朗才道:“你没让院子里的下人声张请大夫过来的事儿。” “嗯,天色晚了,那会儿又拿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情形。”香芷旋想了想,“明日再告诉母亲吧。” “行啊。”袭朗含着笑意,视线温柔地审视着她,“还能继续打理家事么?” “自然可以。”香芷旋笑道,“你可别让我无所事事啊,那样我可怎么过日子。” “明日寻两个人照看着你。”袭朗其实也不是太清楚有喜之后要注意什么,所知的一些症状,跟香芷旋一样,是从医书上看出来的。了解孕妇不得动怒费力,不得服用哪些食物,诸如此类,肯定不如有经验的医婆懂得多。 “嗯。” 饭后,赵贺来见袭朗。 袭朗有些犹豫。 香芷旋笑着往外推他,“该忙什么忙什么,难道我就是没心没肺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袭朗抱了抱她,“这不是想多陪陪你么?” “那你早些回来歇息就好。” “这还用说?”袭朗啄了啄她的唇,这才去了小书房。 钱友梅过来了,进门便有些紧张地打量着香芷旋,“听母亲说你有些不舒坦,怎么了?是不是安哥儿让你累着了?” 香芷旋骇笑,“哪儿啊,怎么动辄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没事,只是之前有点儿乏力,便偷懒睡了会儿。” 钱友梅又看看几名服侍在一旁的丫鬟,见她们都是满脸的笑,这才心安,“我先去给母亲请安,回房后听安哥儿、丫鬟说了说两只猫的事,又把安哥儿哄得入睡才得空过来的。” 香芷旋理解地点头,又问:“友兰过来了?” “过来了,我让她也早些歇下了。” “快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钱友梅这才说起今日在秦府的事情—— 上午过去的时候,钱友兰刚从花厅理事回房,姐妹两个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钱友梅听得出也看得出,二妹已经在秦府站稳了脚跟,心完全放下了。午间钱友兰挽留,她就留下用了午饭,饭后去厢房小憩。 准备回来的时候,秦夫人派丫鬟唤姐妹两个过去。 路上,钱友兰问了丫鬟,才知道老太爷进宫去了,不由一笑,“怪不得,不然此刻她该在佛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