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了,分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三公主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何时知道的?” “反正知道的不晚。” 三公主已没力气再发火了,无力地反驳道:“你还不是一样,这都多久了,父皇也不准你娶你心仪的女子。” “可我们那是两情相悦。”淮南王叹气,“可你这样又是何苦。” “她以前——也不愿意嫁你吧?”三公主看着他,“你跟她的事,我也听过一些。” “以前是不愿意嫁我,烦我烦得厉害。”淮南王苦笑,“我一度以为她另有意中人,一度想过要放手。” “真的?”三公主不大相信,“便是她另有意中人,你堂堂王爷又怕什么?便是将她强行绑在身边也成啊。” 淮南王失笑,“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不是觉得,咱们是金枝玉叶,看中谁就是谁的福分?不是那么回事,很多人对皇室最是抵触。再者,你要是真喜欢、在意一个人的话,是盼着他过得好,还是不论怎样都要把他绑在身边?” 三公主抿了抿唇,垂了眼睑。 “我知道,你属于后者。”淮南王很没辙地侧目看着她,唤她的名字,“柔佳,你那不是喜欢,只是不甘。真喜欢的话,会为那个人考虑,会宁可自己苦一些,安心等待,或是成全他,而不是想方设法让他不能如愿让他不痛快。” “谁说我喜欢他了?”三公主气呼呼的,“我是讨厌他,恨他。” “嗯,你这话我信。” 三公主瞪着他,没一会儿又掉了泪,拳头没头没脑地打在他身上,“你也一样,讨厌死了,居然帮着他……” 淮南王由着她打,“我是在帮你,别再执迷不悟,饶了他,也饶了你自己。” 三公主停了手,“不听你胡说八道了,你给我滚,今日这笔账,我记下了!” “记着吧,我的话你也好好儿想想。” 三公主吸了口气,转身去往正宫,想找皇后说说话的,到了半路又觉得无趣。母后不是她一个人的母后,不会在意她这点儿事情的。 金枝玉叶,她讽刺地笑了,金枝玉叶才是最孤独最可怜的。 ** 袭朗出门的时候,元宝眼巴巴的跟着他到了垂花门外,他让它回去,它不肯,直到他蹙眉冷了脸,它才耷拉着尾巴慢吞吞跑回清风阁了。 他也有点儿不忍心,可总不能带着它四处游走。 到了秦府,进到秦明宇的书房,正听他不耐烦地对一名管事妈妈道:“你告诉夫人,再整日里给我瞎张罗婚事,我就请皇上把我发落到边关,皇上不准,我就辞官当和尚去!” 管事妈妈额头直冒汗,匆匆称是出门。 “我来的不是时候?”袭朗问道。 “哪儿啊。”秦明宇用指关节刮了刮额头,指了指椅子,“坐。我只要在家就是这情形,要被烦死了,偏生现在不管怎么闹腾,老太爷也不往外撵我了。头疼死。这要不是你让人传话来找我,我得半夜才回来。” 袭朗笑着落座,“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辈子。”又打量秦明宇,“这阵子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秦明宇苦笑,“情场失意,官场上也不得意。”又问,“你是为那八万两银子的事儿来问我怎么个意思吧?” 袭朗点头。 “那件事就当没出过。”秦明宇有些尴尬,“那阵子我头脑不清楚,想一出是一出。那会儿大抵想的是,你们夫妻俩都有财路,宁大小姐又不在家住着,你们用那笔银子给她找个长久的财路,日后……不论怎样,手里有产业,心里也有底。” 袭朗喝了口茶。 “老太爷拿我没法子,由着我折腾,只是提前放下话了——这事儿没个成。还说你夫人就算是收下,你回来也得退回来。我娘听说了,倒是挺赞成,说这样也能让我断了念想,催着老太爷让账房支了那笔银子。后来的事儿,就不用我说了,你夫人那一关就过不去。”秦明宇转身取过酒壶、两个酒杯,“喝点儿?” 袭朗点头,“后来你也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秦明宇笑容里透着落寞,“事情已经这样儿了,就别给人平添不快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