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底下那杆子人一时间却想不明白该如何行事,大多数觉得棘手得很,恨不得都远远地逃开。他生了会儿气,找了几个愿意陪他办案的来了袭府,在路上吩咐道:“若是情形诡异,你们只管与我细说;若是一点都能找到解释,便公事公办。”总不能将自己的盘算如实告诉下属。 等了一会儿,袭朗过来了。 华秀林连忙起身拱一拱手。 袭朗拱一拱手,示意华秀林落座,“为了袭府家事,劳动您亲自过来,晚辈实在是惭愧。”华秀林年近四旬,两人隔着一辈。 华秀林忙道:“不如意事常八|九,袭大人言重了。”自心底,他是很欣赏袭朗的,虽然也听过袭家老四少年时一度跋扈行事,可如今战功赫赫正得恩宠时却不骄不躁,待人从来温和有礼,只这一点,便已是难得。 袭朗笑了笑,“家父想过来见见您,等会儿仵作验尸之后,若有疑问,他也能当场回答。” 华秀林闻言站起身来,“听闻国公爷缠绵病榻,几度前来探望,他却总是不肯见客。今日怎能劳动他移步,我去拜见他才是。” 他说的是实情,老太爷病情是越来越重,能进门探望的人是越来越少。而老太爷多年前对他还是有过提携的恩情的,只是没几个人知道罢了。否则,以他的年纪,还要熬个十年八年,才能官拜三品。 袭朗见他态度诚恳,便歉意地笑了笑,带路去了老太爷的书房。 刚到院中,赵贺前来通禀:“秦六爷过来了。” 华秀林道:“我与国公爷说说话,你只管去忙。” 袭朗寒暄两句,去外院见秦明宇。老太爷应对的说辞,他已心里有数,没必要再听一次。 ** 左海带着两个人去了袭脩房里,一看那情形,便知是自尽而亡。 一面凝神验尸,一面心伤。 这个英年早逝的人,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否则他不知会落魄到什么地步,哪里能进衙门做事。 到底是为了何事,才绝望之下自尽的? 他要找到答案! 看到袭脩被废的双腿,他的眼泪险些掉下来。随后开始从头到脚地细细检查,想看看袭脩有没有留下只字片语。 可是没有,翻来覆去找了几遍也没找到。 便又开始在室内细细寻找。 陪同前来的两个人耐着性子帮他寻找。 还是一无所获。 左海不死心,询问了钱友梅几句,想去正屋、袭脩的书房搜寻。 钱友梅哭得双目红肿,点头应下。心里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昨夜,袭朗已命人一寸一寸地搜查了各处,那些人的手法比仵作还要仔细并且快捷,任谁也找不到于袭府不利的证据。 而在报官之前,老太爷见了她一面,告诉她要如何答对官差的询问,警告她一定要谨记在心,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袭脩便是死了,他也不会轻饶了他,要将他逐出宗族,连带的,她们母子也要被逐出去。 她当时指着老太爷痛骂一番的心都有了,心说不是你这个老糊涂作怪,袭脩能走到那地步?人死了就死了,她与安哥儿有什么错? 气愤归气愤,老太爷毕竟只是威胁,她自然是面上恭敬的应下了。回到清风阁,将安哥儿托付给香芷旋照看,又回到房里,抹了些辣椒水,做出悲恸的样子。 左海忙碌到下午,还是一无所获,只得去老太爷那儿找府尹大人,说了袭脩双腿被废之事,怀疑其自尽与此脱不开关系。 华秀林颔首道:“与我一同去问问国公爷。” 这一日,老太爷生平第一次家丑外扬,说是在之前丧事期间,得知袭脩在原配病故前后染指一名戏子,在孝期间更是大逆不道,屡次要出门喝花酒。他几次三番训诫阻止,袭脩仍是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