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低低地说,“想你了。” 他的心,被这简简单单三个字温暖、融化了。 “还想你抱着我睡。” “好听的话要省着点儿说,不然——”他深吸进一口气,“吃苦的就是你了。”想狠狠地要,却怕她疼。 “……”她必须得听他的,不然还真是自己找罪受。 情潮退去,她依偎在他怀里,很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总是这样……迟早会把你急坏的吧?” 袭朗轻轻的笑,“我等得起。”手顺着她曲线迂回辗转,“快点儿长大。”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 袭朗身居高职的事,受刺激的不止大老爷一个,还有袭朋。 原本袭朋在蒋家住了一段日子,护国公和蒋夫人下狠心整治了他一段日子,看着言行最起码有个样子了,也不再张嘴闭嘴全是疯话,这才让他回西府。 过完正月,二夫人让袭肜回了真定继续学业,家里便只剩了她和袭朋两个。 皇上册封袭朗的旨意一下,袭朋立刻恢复了常态,恨不得跳着脚的骂街。他怪皇上看重袭朗,更怪蒋松说的那些话一句都没成真。 二夫人别说亲眼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便是一听丫鬟战战兢兢的通禀,火气就全到了头上。可是也知道,自己是没法子管教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当下命人去知会了蒋家。 正好是蒋松休沐的日子,便带着人来接袭朋。 袭朋见到蒋松,哈哈大笑,笑得歇斯底里的,道:“你不是看着说袭朗又不是国公世子,皇上不方便给他个好官职么?现在呢?现在呢?!” 蒋松听了自然是很尴尬,“我也正为这件事奇怪呢,听到的和眼前的事情完全不同。” “所以啊,看起来,你们蒋家也没什么高明的人——你这护国公世子先是被打,后是失算——你把我带你们家去,不也是耽误我么。我不去啊,打死都不去了。” 话是真难听,蒋松听了是真生气了。他看着袭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道:“不管怎样,还是跟我过去住一段日子,好歹别让姑姑担心你才是。” 袭朋撇撇嘴,“我不去正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蒋松勉强地挂上笑,“你的心思,我大抵也清楚,上次跟我提过的事……”他凑到袭朋近前,附耳低语几句。 袭朋听了心里舒坦不少,可还是半信半疑,“你说的是心里话?要是这次你还是不能帮忙反倒成为笑话,那你这表哥我要不要的也没什么用。” “这话是怎么说的?”蒋松忍着火气,笑道,“之前那些事,哪一件是我能完全做主的?眼下这件事可不一样。”说着还拍了拍袭朋的肩头,“再怎样,是你亲自着手,我只是帮你点儿小忙,有你这聪明人在,还能出岔子?” 袭朋听了很受用,笑着点一点头,“那成,我就再去你们家住一阵子。” 二夫人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只想落得耳根子清静些,见袭朋乖乖地跟着蒋松走了,只当是外甥的确有手段,制得住袭朋。 而独自生了半天闷气的大老爷,当天晚间回正房去了。 宁氏一见他,有点儿啼笑皆非的,“怎么,不想自己生闷气,要找几个时时供你撒气的人?” 这还真是大老爷回房的一个理由,想着我这日子是完了,那么别人也别想好过。每日拿话敲打敲打宁氏,训诫训诫儿子儿媳,心里大抵能好受一些。总不能还自己生闷气再次病倒吧?可是想法跟说辞自然是不一样的,他板了脸训斥宁氏:“说的那是什么话!照你这意思,我还不能回来住了?不能让你们每日侍疾了?我之前是病了,不是死了!” “侍疾啊?”宁氏笑道,“你是肝火旺盛才病倒的,我和孩子们要是一不留神惹你生了气,算是谁的不是?”不耐的摆一摆手,“赶紧回书房好生将养吧,这才几日没服药啊,就开始胡乱生事了。” 大老爷理都不理,径自往内室走去,“将那些个不成器的东西这就给我叫来!挨个儿听我说一说家规!” 宁氏只是问道:“你真要回来住?” “啰嗦!” “那也行啊,你住下,我另寻住处。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宁氏转身唤下人,“把人叫齐了,都随我去大小姐房里。”m.bowUCHINa.COm